他捏紧了底下的桌角,暗戳戳地诋毁。
“她人的爱慕,也不能说明此人滥情。”姜糖煞有其事地分析,“说不定是他魅力大。”
闻镜咬着口腔里的肉,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不同意。若是内敛含蓄之人,会下意识克制行为,避免招蜂引蝶。”
姜糖瞅了他一眼:“你对他意见挺大。”
闻镜微笑:“我只是猜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姜糖嘴巴上这样说,眼底依旧不变,流露出浓重的兴趣。
闻镜沉着脸,不说话了。
翌日一早,天梯浮现,最高处一扇金色的大门屹立。
姜糖仰望着,喃喃自语:“真高啊,这都快到平流层了吧。”
“平流层是什么?”
姜糖一边给两人解释,一边踏上台阶。
越往上走,空气越冷,带着稀薄的水汽,浸入裸露在外的肌肤。
到了大门,姜糖轻轻一推,沉重的大门被推开。
和一竹惊叹了一声,待二人先行进门,驻留了片刻,悄悄用力推了下。
纹丝不动。
和一竹:“……”师姐不愧是体修,大力无穷。
姜糖本来是和闻镜并肩进门,踏入一步后,天旋地转的晕眩感袭来,狂风猛烈,像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吹过身侧时又变成蛛网裹住她,重重往地上丢。
亏得她及时用灵力抵抗了这股蛮力,才没受重伤。
但脚落地时崴了崴,泛起针扎般的刺痛感,姜糖暗道运气不顺,抬眸往旁边看去,空无一人。
狂风吹散了她和闻镜。
和一竹也没跟上来。
姜糖恹恹地坐在草地上,翻开储物袋,找了一颗高阶治愈丹吃下。
这种小伤,半个时辰便能好。
姜糖懒得动,等伤好,也等着他们寻来。
环顾了下四周,浓雾掩盖,瞧不清景物,水声哗哗流淌,她应该是在溪流边上。
她讨厌白雾。
薄薄的一层,倒是不介意,这种遮挡人视线的大雾,非常让人不适,心底弥漫开强烈的不安全感。
她记得,以前在现代也见过大雾。
因为看不清路,被一辆横冲直撞的汽车给刮伤,去医院治疗,请假了好几天,扣了许多工资。
本来实习钱就少,那个月她吃土吃得面无人色。
回忆起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她又吃了一颗从小贩那里买来的低阶治愈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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