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你回来啦?”
她直起身子,穿着肚兜,毫不避讳地露出白嫩的胳膊和大片的肌肤。
剑尖一顿,停滞在她的肩膀处。
那里系着一根粉色的肩带,与白净的肌肤相撞,猛地扎进了容景的眼眸中。
整个屋子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姜糖没发觉什么异常,眯着眼睛看长剑,满是不解道:“你干嘛?”
半晌,他没什么反应。
两人对视良久,静寂的屋内只听得轻微的呼吸声。
容景的神情和往常一样冷静,似乎对面前的场景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收回剑。
然后错开视线,声音很凶:“出去。”
“……”姜糖将裙子穿上,正在系腰带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你好凶,我不就是在你床上睡了一觉嘛,而且看样子你根本不睡在这里。”
她略带遗憾道:“你是不是又歇在闻镜的房里了?能不能也陪陪我啊。”
这话说的,听在有心人耳中,总是显得过于暧昧。
容景强调了一句:“我是女人。”
“正因为是女人才放心你陪呀。”
姜糖根本没往那种方向想,笑嘻嘻地把腰带系上,绕过去,蓦地跳进了他的眼眶里。
他垂眸,看到她两眼亮闪闪:“你陪陪我吧,怎么样?最近清心殿乱七八糟的,我没有安全感。”
容景冷冰冰道:“我没兴趣陪你。”
姜糖瘪着嘴巴:“那我就一直呆在这里。”
说罢,重新躺回了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一动不动开始装死。
大有一种钉子户的气势。
容景揉了揉眉心,径直出了房门。
姜糖失落地看他离去,仿佛被抛弃般,嘟囔道:“容景怎么老是阴晴不定的,前几日还挺好的,这会儿又不愿意搭理我了。”
前些日子又是来救她,又是送辟谷丹辟水丹的,转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作风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妥妥的就是鱼塘超大的渣男。
可容景是个女人,难道她们的关系还没到一起躺在床上说心里话的级别?
入了夜,姜糖百思不得其解,回想现代时姐妹间的相处,她们会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喝奶茶还有看电影,周末在家做饭睡在同一张床上聊天。
容景接受不了,说明他还没把她当朋友,还在忌讳着她是闻镜后宫的身份。
一个男人,横叉在两个女人之间。
莫名有种古早狗血文和电视剧的风格……
姜糖越想越烦躁,胡乱踢了踢被子,将头顶盖住。
“咯吱——”
寂静的夜里,蝉声阵阵,掩住了窗户轻微打开的声响。
她没注意,沉浸在情绪低落中,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又被闷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