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上微微有些疼的脸,陈绣茗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话,让她意外的是,刚才康熙是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呀,连自己年龄都不在乎……
上了床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陈绣茗倒是想通了,他是在生气她说自己活不了多久?
真是熬了夜脑子没清醒呢,什么话都说了……
正月,康熙又颁了一道圣旨,立功之臣退出朝堂养老,世袭职务准许子弟承袭,若是没有承袭之人朝廷会为其养老送终。
此举朝野也算是闹腾了一阵,虽是有人反对,但是都被压了下去。
毕竟官场中裙带关系也是很复杂的,这一制度便是让这些潜在的关系变成明面上的,且会减少许多潜在的危险。
这对陈家的影响并不大,因为陈绣茗的父兄并没有谁是有能世袭的官位的。
这一年是难得的平静,无战无事,几乎年年都有的饥荒也是在马铃薯的推广之后得到了缓解。
虽是未曾全部解决,但是也是成效甚大,想来过几年马铃薯的种子在运到各地之后便会解决了。
二十三阿哥年岁到了,也是每日不得空闲,二十四阿哥和二十五阿哥也长了一岁。
只是陈绣茗身子越发不好,两个阿哥见陈绣茗的日子就少了些,皆是被接进了乾清宫养着。
康熙命人好生伺候着,自己也是常常歇在了乾清宫,倒是每日都会来瞧一瞧陈绣茗。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屋内炭火充足,陈绣茗却总觉得冬日的寒气往骨子里钻。
金龙在两个阿哥被康熙接进了乾清宫之后倒是一直陪着陈绣茗的,时常与陈绣茗一样,静静的呆着。看着远处也不知只是单纯的看着景儿还是在发呆。
这些日子几乎夜夜都会进那空间,每日起来那会儿子身子却是是轻便许多,但是没过多久便觉得身子深处透出了疲累。
陈绣茗这状态怕是连进宫之前都比不上,进宫之前是看着随时会死但是却能活着,如今是看着随时会死也真就像看着那般。
“咳咳咳……”风一吹还咳了起来,真是不行了。
“娘娘怎么又开窗了,太医嘱咐过了的,不能吹风的,若是受了凉可怎么是好。”苏嬷嬷端了药进来,见陈绣茗坐在窗边儿吹着风,急忙将药放了去关了窗,又将炭火拨了拨让火红的碳露了出来。
“关着窗,透过这琉璃也是能看见外边儿的景儿的,娘娘怎么就开了窗呢。”
“这屋子里药味儿浓得很,开个窗不过是透透气罢了。”窗户都关了,陈绣茗也没再看外边儿了。
苏嬷嬷将陈绣茗扶着坐到床榻上,伺候着陈绣茗喝了药又将扶着她躺了下去。
这些日子陈绣茗一喝了药便是会睡着,至于为何陈绣茗身子会是这样,之前周太医来的时候告诉过她这是之前喝的药的副作用。
之前陈绣茗没一丝的事儿,二十五阿哥也是健健康康的,如今她的身子不好,也是知道了。
那药只是在用她的身子供养二十五阿哥,这是禁药,至于周太医为何会听她的……
这一切都是之前太后给她的,本属于孝庄太皇太后的蜜蜡佛珠手串儿,前些日子陈绣茗闲来无事找出那手串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颗蜜蜡有问题,几经研究之后发现那里面藏了一片薄薄的玉制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