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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骗(微h)(1 / 2)

几十匹黑云飞驰而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秦寄修察觉不妙,不知来者何人,但面色不显,依然保持着惯有的从容镇定。

自打暗探来报,说城里出现了秦忧的身影,七皇子马不停蹄赶来此处,从护卫的身后缓缓上前,第一眼便看见秦忧身侧立着一位高个儿男子,两人靠的极为亲近,尤其是见他过来,男人当下将秦忧挡在身后,挡住了他投过去的视线,他有着一双如刀冷冽的眸子,令人过目不过,这是在刀尖上饮过血的男人。

二人目光在夜色中碰撞,谁都没先低下头。

见他们二人亲密,七皇子心下恼怒,十指将缰绳紧握,又有些酸涩,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额宽鼻挺,肤色白皙,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一身玄色衣袍轻薄柔软,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孤高傲然。

只是这幅模样倒有些似曾相识,应是在何处见过。

秦忧冷冷的站着,丝毫未动,一派漠然的看着七皇子,他刮了胡子,露出棱角分明的脸,但这几年的风霜仍是烙在了他的脸上,想必边关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她又看看秦寄修,微微的不耐从她的眼底泛上来,很快随着眼睫眨动而消散了。

靖元当秦寄修是个宝,舍不得他受丝毫委屈,而七皇子又是个暴脾气的,若是秦寄修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自己也会难逃责罚。

她出声道:“哥哥不必如此担忧,这是我丈夫,七皇子。”

秦寄修身躯一怔,还未等他开口,秦忧又道:“我与七皇子许久未见,有话要叙,哥哥不如先行回府。”

“哥哥?”七皇子皱着眉头,“你何时有的哥哥?”

秦寄修微微仰着头,盯着马背上的七皇子,说道:“她是我母亲靖元皇太女遗落在外的女儿。”

七皇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握紧缰绳的手背青筋暴突,狠狠盯着秦寄修,仿佛在将他碎尸万段,一字字说道:“胡言乱语。”

秦忧默默叹了口气,她就担心会演变成这样,若是七皇子因她的身份不让她碰可就糟糕了。

她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得耳边一声马儿嘶鸣,马鞭如电,伴随着撕裂长空之声,向着她身前的秦寄修而去,秦寄修今日出门并未带着佩剑,他侧身躲过第一鞭,而第二鞭划过他的脸颊,在他的左脸留下一道血痕。

而她则在这转瞬之间,被七皇子捉上了马背,随他一同疾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秦寄修想追寻而去,却被眼前的护卫团团围住,脸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疼,他握紧拳头,定定注视着他们策马而去的方向。

两人在马背上疾驰,他从后揽着她,一手握住她的纤腰,如难以撼动的重铁,不让她偏离自己分毫,此时城门已闭,他自然没有带着她出城,而是来到城内一座山上,郁郁葱葱,林木秀美,山上有一所道观,建有叁百余年,秦忧曾见过,一派巍峨超脱之气。

他抱着她从马背上跃下,什么话都没说,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又急又狠,牙齿磕在嘴唇上,尝到了一丝腥甜,舌尖在她嘴里搅动,仿佛在发泄他的怒意。

好久他才从她的嘴里退出来,抵着秦忧的额头,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仿佛在这一瞬间倒塌了下去。

“靖元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他顿了顿,心上涌起难以言喻的后怕,“真的是你吗?”

秦忧虽然极力的想否认这一点,但还是承认道:“是我。”

“可你不是越亲王的女儿吗?”

“她的孩子死了,靖元用我换了她的孩子。”

无助的悲凉爬上他的背脊、胸口、脑海,他喃喃说道:“我情愿你骗我,情愿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