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河,怎么样?
张于河看着山田枝子迫切的目光,脸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什么?山田枝子一脸呆滞,豁然抓住张于河的手臂道:你不是说张清心软,肯定会帮我们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同意?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赶尽杀绝?
枝子
不行,我去找,我去找他,山田枝子喃喃道,他们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这是仗势欺人!张清明明有这么大的后台,一开始装可怜就是为了博取同情,就是想让人觉得、让所有人觉得,是我们欺负了他,是我的儿子欺负他的儿子!
枝子,不是这样的,你别张于河搂着山田枝子的腰,不让他去张清那儿,你别这样,没用的。
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于河,你发现了吗?这是他们给我们设下的圈套!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想让我儿子死吗?如果我的儿子死了,我要他们统统陪葬!
山田枝子已经从律师那了解过了,根据中国《刑法》,故意杀人罪最高的量刑是死刑,山田枝子接受不了,即使张旗的罪名还没有最终确定,但她受不了一丁点的可能。
枝子!你胡说些什么!张于河拉开车门,一把将山田枝子推进了车里,山田枝子摔倒在后车座上,狼狈不堪。
张于河趁机吼道:最开始不依不饶的人,是我们!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是我们,是你,是我,是你的父母,是我们亲手把张旗送上了这条犯罪的道路,你还不明白吗?
山田枝子浑身颤抖,她趴在那儿,抱头哭喊。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张于河仰头,眼泪刷刷往下流,贺梵行说得对,到了如今这地步,他们根本没脸来求人。
走吧,张旗的路,只能看他自己的运气了,好赖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他要真怨谁,恨谁,就来恨我们吧,是我们没把他教好。
张于河说完,上车,载着山田枝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