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梵行眯了眯眼,故意发出沙哑撩人的声音问道:阿靖,你在想什么?
郭靖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就想起了那日他们在小区午睡那次发生的事情,贺梵行的手在他的身上游弋,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就是用的这种声音,一遍遍的叫着他:阿靖,阿靖
郭靖靖慌乱从回忆里回神,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鼻尖上搭着的被子阻挡了他呼吸时发出的热气,本来还觉得挺舒服,这会儿却觉得闷的有些透不过气了,郭靖靖伸手拉了拉被子,扬着下巴让自己的脸接触到冷空气。
没没想什么,你到家了吗?如果到家了,他会说晚安,然后快速挂断电话。
还没有,再陪我聊会儿,好不好?
贺梵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不过他这也不算撒谎,车子停在了路边,一时半会都回不了家了。
哦。贺梵行既然开了口,郭靖靖自然也说不拒绝的话,更何况,他也舍不得挂电话。
那你告诉我,刚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郭靖靖死不松口。
可是我想贺梵行主动出击,阿靖,我现在好想跟你一起躺在被窝里,这样我可以紧紧的抱着你,亲亲你,就像之前那样。
郭靖靖的脸,不争气的绯红一片。
好想抱着你,阿靖,你自己有试过吗?像我那样?贺梵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引诱,每一个字都自带混响功能,阿靖,试试看,好不好?
n吾.听见电话里郭靖靖抑制不住地惊喘,贺梵行舔了舔嘴唇。
阿靖,你有感觉了,这样很好,来,我们继续
这通电话的通话时间有些过于漫长,再夸张点,可算得上是郭靖靖有生以来,所有通话时间的总和了。
不知什么时候,郭靖靖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不露头不见尾,被子被弓出一个蝉蛹的形状,并且以这个姿势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电话结束的时候,窗台上已经推起了一层积雪,玻璃上结出的窗花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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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一大早起来,就看见郭靖靖在洗被单,张清朝外面看了一眼,讶异的发现,满世界都是银白一片,红砖房位置本来就偏,周围住的人家都隔得有些远,前后左右不是沟田就是大树,雪落在枝桠上,晶莹透亮,一整片的树林看过去,原本的萧条被纯净代替,景致美的让人窒张清跑出门,台阶上踩了一脚,积雪还挺厚,都快淹过脚背了,这在南方而言,已经算是一场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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