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靖看了贺梵行一眼,贺梵行倒是没出声,郭靖靖就说:我睡自己屋吧,爸你洗漱一下,早点休息。
好。
张清点了点头,又跟贺梵行打了声招呼,拿着盆子去放水洗脸洗脚去了。
贺梵行上次来用过的毛巾,郭靖靖已经把它们洗净,放进柜子里收了起来,贺梵行见他抬起手臂去拿柜头那格的毛巾,赶紧上前几步说:我自己来。
哦。郭靖靖见他过来,主动往旁边退了退,贺梵行记性不错,一拿一个准。
是这两条吧?
阿靖,一起洗吧!
quot;n恩。
两个人共用了一盆水洗了脸,又洗了脚,贺梵行其实并不习惯这种洗漱方式,与其说是洁癖,不如说是习惯,不论气温如何,通常都是早晚各洗一次澡,夏天流了汗还会增加次数,但这次睡前不能洗澡,却丝毫不影响他愉悦的心情。
北边的窗帘没关,反正那窗户对着后院,后院除了鸡舍和松树林子,也不会有人出现,贺梵行和郭靖靖两人并排靠坐在床头,一起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床头的台灯散出的光晕并不足以照亮整个卧室,却让画面变得朦胧温馨起来。
阿靖,你听过你爸谈起过他的过去吗?
贺梵行的语气很轻,并没有丝毫冒犯的意思。
郭靖靖扬起下巴看他,贺梵行低头笑了笑说:今天听他那么说,他以前应该在北方生活过,对吗?
郭靖靖重新看向窗外,神色迷茫道。
我不知道,我爸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不说,我也不想逼他,至少现在这样很好。
贺梵行伸手握着郭靖靖的一只手,问他:那你有想过是谁害的张叔变成这样吗?依你的性子,哪里肯就此罢休。
郭靖靖微微垂下眼,看着彼此相叠的手,说:我当然想过,不过那是条疤,不能碰,我爸至今都没好全,就说明那疤很深,我怕我碰了,他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阿靖
贺梵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张清来说不能碰,对郭靖靖来说又何尝不是?伸手绕过郭靖靖的肩膀,由后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着郭靖靖的肩,隔着衣服亲了亲他的肩胛。
对了,有一件事我倒是有些好奇,语气没有刚刚的沉重,贺梵行带着些趣性问,为什么你会姓郭?不是应该姓张吗?而且郭靖靖这个名字倒是挺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