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也不由皱了下眉,她扭头看向马祥,这什么意思,难道那赌坊还动私刑了?
马祥走近后,低声道:“福晋,我问过了,赌坊就是把人关着,并未动私刑,瓜尔佳格格弟弟的腿,说是都伤好久了,与赌坊无关。”
说罢,他又把查到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这赌坊背后的靠山是谁暂时还没查出来,但对方见他过去了,倒是很客气,并没出什么乱子。
“福晋,关于那赌坊背后的东家,我会再让人去继续查的。”
安清轻点了点,她也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
“福晋,还有一事,您之前和我说欠了二千两银子,但对方却说只欠了五百两。”马祥道。
五百两?
安清不由一愣,瓜尔佳氏没有说谎的必要,那问题十有八九出在赌坊那边,“你可看了欠条?”
马祥轻点了点头,“奴才看了,欠条上确实是五百两,奴才瞧那些人心虚的反应,应该是出在这印子钱的利息上。”
安清立马明白了,放印子钱是民间借贷行为,可不是什么合法的事。
印子钱是古代高利贷中的一种形式,放债人以高利去给人发放贷款,本息到期再一起计算,借款人必须定期偿还本息。
放印子钱在清朝初期就已经非常盛行了,据说前些年有官员曾向康熙陈述当时人民生计的十大弊害,印子钱就名列其中。
所以,当时康熙便直接下令禁止,明确规定放债利息不得超过本金,但实则放印子钱的非法活动在民间依旧猖獗。
胤祺之前同她提过,说这放印子钱的人,大都是军营中的军官,他们凭借武力和特权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地方官员也不敢干涉,于是,这法令慢慢变成了一纸空文。
赌坊里的人定是认出了马祥是胤祺身边的人,自是不敢在皇子头上触霉头,这才有了二千两欠款变五百两的事。
“这五百两银子的利钱你可有付清?“安清问。
马祥回道:“福晋放心,奴才已经按照市面上正常利钱付清了,在大庭广众下还的银钱,对方也已经把借条还了回来。”
说罢,他把对方还回来的欠条,以及他要求对方签的还钱凭证都交给了安清。
安清听到这话,瞬间放心了。
而瓜尔佳氏这边,待看到布彦泰一瘸一拐地走来时,第一反应和安清一样,以为他是被赌坊的人用私刑了,忙喊着要让人出去请大夫。
“大姐,你别着急,不用请大夫,我这脚伤了好久了。”布彦泰道。
瓜尔佳氏一愣,伤好久了?
索绰罗氏默默叹了口气,她也知这事是瞒不住了,遂只能如实同女儿交了底。
原来前年瓜尔佳氏在畅春园着急筹钱那次,其实就是为了这事,最后却也没能治好,那时他们怕她担心才没告诉她实情。
说起来这事还是瓜尔佳氏那阿玛造的孽,他喝了酒在大街上差点被路过的马车撞到,布彦泰为了救他被马车压断了腿。
瓜尔佳氏愣了下,心里对他阿玛的恨更浓了几分,她不死心道:“是不是大夫……”
布彦泰摇了摇头,笑道:“大姐,当时找的就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