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笑道:口感是差了点,可是这本钱可不低,要是便宜了往外卖,怕是又要亏一大笔,郭少爷哪儿敢做这个主啊?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说说商行里的一些事情,不一会儿,玉儿和翠儿回来了,还买了些布料和花样什么的。
菜籽也就不再多坐,带着两个人起身告辞。
坐在车上的时侯,菜籽一个劲地往窗外看,以往她就是跟着爹进城卖粮的时侯来过两趟,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菜籽也没有机会多转转看看,此时再瞅瞅这城里头高楼林立,商铺一个挨着一个,街边卖小吃的,玩杂耍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菜籽的眼睛渐渐地被那些热闹吸引了去。
身后的玉儿和翠儿两个人翻着手里的布料和花样来回看。
玉儿说:这块丝绸料子好得很,拿回去给少爷做件寝衣穿定舒服。
翠儿就点了点头:对,到时侯你就照着这个花样子剪,我再给剪上一对儿锦鲤绣上去,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菜籽从窗外收回眼光,问:你们手里拿的绸缎多少钱一匹啊?
玉儿道:十二两银子一匹。
菜籽皱眉:这么贵啊?
这还算贵啊?翠儿笑中暗含鄙薄,这已经算是便宜的了,以往我们家少爷穿的都是三十两银子以上的料子呢,这件只是做寝衣,所以我们才挑了这个价格的。
我看看。菜籽把那匹绸缎拿在手里摸了摸,绸缎如一尺月光映在腕上微微的凉,菜籽点了点头:果真是很好的料子。
翠儿笑着把那块料子一抖:今年的绸子布都贵,就这价格,还是我和玉儿磨了半晌,人家给我们一匹少了三钱银子呢。
菜籽没说话,目视窗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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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爷走了?是我辞的他?林清欢奇道,我怎么不记得?
菜籽笑了:大哥,您现在能记得的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今天人家那掌柜的说,是您三年前亲自把他给辞的。
林清欢坐回到椅子上,微微地叹了口气:不记得了,我真是一分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赵五爷是父亲的左膀右臂,那么多年来随着父亲走南闯北地贩茶,他看茶选茶很有一套,为我们茶行挣下不少钱。
我原以为今天你找着他,让他好好说说茶行里的生意,我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及时找到办法矫治,逢上今年新茶上市,我们还能借此赚上一笔。只要股东们手里有了钱,他们就不会急着去撤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