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籽到林清欢对面坐下,红着脸道:喂,我说这地方乱糟糟的能有什么好玩?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
林清欢斜眼瞟了她一下:小土包子,今天是大爷我心情好,带你出来见世面呢,你还挑剔着要走?随手端了杯香茗品上,把眼睛冲着楼下的花台上直瞄。
一位女子坐在楼下的台子中间,肤如凝脂,肌似雪,丰满娇美的身子上斜披着一袭大红色的纱衣,里面配一件齐胸小襦裙,从楼上看,她那大半个身子都跟光着似的,胸前那两坨险险地露出一多半来。
菜籽看了她一眼,恶心得直捂脸:这个女人的那个玩艺儿怎么长得比□□羊都大啊?也不知道缝个袋子装上,这下不全都让人给看见了?
台上那名女子婉转唱道:匆匆相见懊恼恩情太薄。霎时云雨人抛却。教我行思坐想,肌肤如削。恨只恨、相违旧约。相思成病,那更潇潇雨落。断肠人在阑干角。山远水远人远,音信难托。这滋味、黄昏又恶
曲是多情的曲,唱曲的自然是个多情的人,林清欢听得渐渐眯住了眼睛,用手指合着拍子在桌子上轻轻打鼓点。
菜籽却是听出了一身寒战,那个女人的嗓子细得象只发情的猫,咿咿呀呀的直叫人后背上起冰凌碴子,实在不知道林清欢那种陶醉的表情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图着人家那姑娘长得好看,连她学猫叫也觉得动人了?
不止是他,还有台子下面坐着的那些男人,那一个个伸着脖子大声叫着好,这个喊:二百两。
那个就嚷:二百五十两。
接着又有人往三百四百两上喊,转眼就有人叫价到六百了。
菜籽看不懂,问林清欢:他们那些人都在瞎喊什么呢?
开牌价。林清欢道,就是今天晚上,这个女人第一次陪男人睡觉的价钱。
这些人是疯了吧?菜籽叫了起来,在我们乡下几百两银子可是能买上二百亩最好的地还有一间大宅院呢!这些人花这么多钱就图着跟她跟她就那样一下?啊哟哟
菜籽咂着唇角说不下去,只觉得楼底下那些男人们个个都有病:不就是找个女人□□_觉吗?你正正经经地娶一个回来,搂睡一辈子又能花上多少钱?何苦往这种女人身上砸钱啊?
林清欢呵呵一笑,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一脸刻薄地道:怎么了?小丫头?看出人家比你值钱,妒忌了?不是我说,同样是女人,人家那样的就是值五百六百甚至上千两,至于你这样的呢拿着眼睛照着她的胸口瞟了几眼:啧啧啧,二十两银子,小爷我都觉得亏了!
你?!菜籽气得抬手就要打,林清欢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怎么着?小丫头?我醒着你还敢打我!你信不信明天早上我告诉夫人去,让你再挨顿重罚?
这个无赖张嘴就毒舌!菜籽偏又说不过他,只气得嘴角发苦,把手给抽回来,背对着台子生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