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六娘,你们方才可是有听到了什么声音?薛令蓁皱了皱眉,问道,手中搁下了毛笔,活动一下手腕。身侧服侍的宫人轻声询问是否需要净手,薛令蓁看了看自己沾了些颜色的手,便点了点头。
宫人随即便准备好了清水,替她卸去了戒指、手镯等首饰,拿柔软的巾帕洗去了颜色,拿膏子在手上抹匀,重新给薛令蓁戴上首饰,这才退下。
秦烟和罗六娘摇了摇头,罗六娘笑道:这周遭都有宫人和侍卫,来的大多都是勋贵家中的女儿公子,自幼就精心教养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薛令蓁哦了一声,拿起自己的画作去放到一旁的通风处晾干,过了不久,就见一个侍女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神情焦急,却又带了奇怪的尴尬神色。
站在薛令蓁身侧较为年长的宫人拦下了她,道:平日里的礼仪都去了哪里?这般慌慌张张的,小心冲撞了贵人!
薛令蓁摆了摆手,忙道:她这般焦急,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向那个侍女,你到底怎么了?
在高台上的十几个的少女见了动静,纷纷围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侍女也顾不得行礼了,道:云罗县主不知怎的,落了水,被安国公救了起来,如今正要自绝呢!
安国公?!
众人面面相觑,年轻又尚未定亲的少女不禁有些尴尬。这安国公的名声在京城里谁人不知,好色又性子残暴。秦烨手中人命不少,人人都说他身上带煞气,可也自知那是身有罪过该杀之人。
可这秦炽倒是没杀这么多人,可自他出宫建府后,府中的妻妾,除了正妻谢氏之外,其余妾侍每月必会请大夫走一趟,成亲不足半年的时候,府上已经有两个妾侍、两个通房病亡了。可她们这些人家,多少知道一点,那些女子身上都有着各种伤痕,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郭宜冉姿容也算得上美丽,又是无所依仗的孤女,若是秦炽色心一犯,存心算计,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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