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怎一旁担忧的魏嬷嬷顺着她的视线一看,询问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也是手脚冰凉了起来。
只见铺着毯子的地上,一个小小的仙鹤飞天白瓷药瓶,即使过了多年,也仍然色泽鲜亮,一看就并非凡品。
这这不是魏嬷嬷发出一声惊呼,赶忙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当年太子妃娘娘怀孕,您入宫看望时,送给娘娘的药吗?
魏老太太缓缓弯身捡起白瓷药瓶,攥紧了手里的药瓶,面色难看得很,心止不住地往下沉,若秦烨当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魏家上京后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甚至,京城中那些关于元姐儿的流言也极有可能是秦烨的手笔。
魏老太太心头又恨又悔。好个秦烨,这般的个性,倒真是有仇必报,不念血亲了。今日他当着这么多夫人的面,将夏直留下护着薛令蓁,一是警告保护薛令蓁,二就是想告诉别人怕魏家人心狠手辣,算计薛令蓁。
元姐儿身上已经有了个伪装福女、攀龙附凤的名声,本来那些夫人若是顾虑着魏家与秦烨的关系,给些好处,必不会乱说,可如今呢,秦烨撕破了和魏家的关系,元姐儿身上指不定就又要多出个心怀叵测、品行不端的名声,别说嫁入东宫了,就连入宫为侍读都难成事。
魏老太太掩面哭道:怎知这东西竟没有毁去!若当年没出了那个差错,澜儿腹中的孩子就算体弱,咱们也不必舍弃。若早知澜儿在宫中煎熬,早已心存死志,我若劝说一二,澜儿也不必又或者,我们当年对秦烨好些,他待魏家,就算比不得对泰安郡主那般呵护备至,也不会如此绝情。可惜没有如果。
当年,太医院上下都说秦烨活不过十五六岁,而且身子极虚,甚至于子嗣有碍,再加上又有个克亲的名声。这样的一个不可能登上帝位的孩子,魏家是看不上眼的,又如何能在他身上浪费功夫?
魏嬷嬷慌乱了手脚:那如今该怎样才好?
魏老太太逐渐缓过气来,元姐儿的前程总不能白费了。
魏嬷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想起了如今的大姑娘,又不禁想到了上一个魏家的大姑娘,只能默默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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