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朝着议事厅跑去,发现安定司的人已经将此处围了起来,雷火营的将士都被挡在了外面。
正犹豫自己能不能进去,便见承昀从里面走了出来,温别桑立刻上前,道:“是太叔真吗?”
“不是。”承昀道:“只是个普通死士,还未多问,他便服毒自尽了。”
“今日你在外面发现的异常,是这个人吗?”
“不是。”承昀的目光朝陵苕花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个人轻功很好,即便不是太叔真,也必是他身边好手,倒是我低估他了,竟然派了死士进来踩点。”
“应当是你带着我几次走入死胡同,被他发现了端倪。”
承昀嗯一声,道:“但若我们直接一条路过来,给他记下路线,怕是没有时间堵住入口。”
“现在已经堵了吗?”
“嗯。”
温别桑放下心,道:“那便好,即便他知道有这个入口,也别想无声无息的潜进来。”
“还是要小心提防。”承昀伸出手,道:“这段时间你乖乖的,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温别桑却没有把手递过来,他好似忽然想起了上午的事情,道:“是你要好好留心,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反正太叔真抓了我也不会杀我,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失去我的话,整个大梁都找不到我这么厉害的火器师了。”
他语气里含着隐隐的威胁,眼神也相当郑重其事。
说罢便转身离开,完全没有要留在承昀身边的意思。
难哄的时候,也是真的很难哄。
皇太子只好继续在他身边做跟屁虫,道:“你在我心里怎么可能只是大梁最厉害的火器师呢?”
温别桑抿了下嘴唇,因为心中期待,也因为他的确态度不错,勉为其难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瞥他道:“那我还是什么?”
承昀叹息,拉住他的手,目光真诚:“你当然还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此生唯一喜欢的人,是即便一辈子都不喜欢我,也会被我喜欢一辈子的人。”
温别桑狐疑:“真的?”
承昀颌首,道:“真的。”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温别桑又翻起旧账:“非要等我难过了一晚上你才说。”
“……你是梦里难过了一晚上吗?”
“我没做梦。”温别桑道:“我很难过的睡着了,一晚上都没醒。”
……行。
四周无人,承昀捏着他柔软的掌心,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也是人,我也会有情绪,你说话不好听的时候,我也会难过……有时候你也要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你看,我这不就来哄你了?”
“我都说有一点点喜欢你了,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承昀张嘴,又慢慢合上,道:“人总是贪心的。”
温别桑皱眉,权衡了一下,忽然把手从他掌心抽回,道:“那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你了。”
“……”
承昀安静着,半晌,低笑一声。
温别桑看着他。
承昀抬手,抚了一下额头,又放下来,轻抿舌尖,又泄气一般再笑了一声,目光和温别桑对视,还是在笑,眸中却似有雾气凝结。
温别桑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