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吧,我把这些忙完,还要跟母后说一声,不然每次休息回来都一大堆事要做……”
事情忙完,承昀和温别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再去雷火营。
临上马车前,承昀将书也一起放在了包裹里。
马车平稳地驶出盛京城。
郊外风光大好,官道两侧生长着各色的野花,映着初夏的暖阳,开的正艳。
山也苍翠,树也盎然,入目所见,皆是生机勃勃。
远处的一处山上,带着银色面具的太叔真垂眸凝望着下方的马车。
他身侧的男子道:“这些皇室子弟,出一趟城可是不易。”
“高处不胜寒。”太叔真语气悠悠,道:“越是皇族中人,越是难以随心所欲,布衣才好见山川啊。”
“大人说的极是。”那男子道:“看他们的样子,应当是去雷火营,这宫晟倒是谨慎,之前听闻他被申悦容打伤,我还想着或能借此机会拿下他的性命。”
“可惜了申悦容。”话是这样说,太叔真的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可惜:“伤了皇太子,常赫珠私底下定不会放过她。”
“她死了,陛下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准备动手。”太叔真转身,道:“切记,莫要伤了我三爷爷的外孙。”
温别桑在窗外东张西望了一阵,很快被太阳的光芒照的有些晃神。
他返过来,直接扑在了承昀的怀里。
从盛京前往雷火营,快马需要一天一夜,马车则更慢一些,头天早上出发,至少得半夜才能到。
将近未时的时候,前往雷火营的车队在一处溪边停了下来,侍卫们分批吃饭,温别桑也和承昀一起从车上下来,在树荫下简单吃了点东西,顺便看齐松挽着裤腿下河摸鱼。
约停了半个时辰,齐松扬声,准备整队出发。
承昀带着温别桑上了马车。
车内比外面更加闷热,他打开了带来的冰块,给温别桑扇了扇风。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齐松的声音:“殿下。”
声音压得有点低,承昀把折扇递给温别桑,道:“我去去就回。”
温别桑听话地坐在车内,自己摇着扇子,从冰盒里面拿出奶球,放在嘴里含着。
这是承昀往日爱吃之物,如今倒是便宜了他,一颗吃完,他又拿了一颗,再次含在口中。
推开车窗,承昀和齐松正站在树林的小道外,齐松在和他说着什么,温别桑看不到齐松的话,但从承昀的脸色上来看,事情显然十分凝重。
他的目光环顾一圈,又旋身推开另一边的马车车窗,再次环视一圈,最后推开门,神色凝重。
带来的侍卫,少了两个。
就在这时,忽闻‘咻’地一声。
温别桑右耳微动,忽然一把拉住了马缰,马儿当即扬起四蹄,身体朝旁边偏离,马车刚刚调转开几米,便见方才马匹停留的地方炸开一团黑烟。
温别桑举目去看,只见到晴日之中,有一条弧形的青烟由远而近,缓缓飘散。
他直接跃下马车,承昀已经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