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缺一人心啊。”他支起身子,灼灼看着她,“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那脑子转得,比朕都快。”
这么说来人家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无可奈何,也放弃了抵抗,看着他丰润的唇说:“我也豁出去了,一口两清,怎么样?”
皇帝说可以,并且摆好了架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颐行瘟头瘟脑盯着他看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其实她也想亲他。
犹记得头天侍寝那晚,他强行亲了她三下,当时虽然气愤,但嘴唇留下了对他的记忆,那种软糯的触感,细细品咂挺有意思。不可否认,自己是有些喜欢他的,早前还把他和夏太医分得清清楚楚,可时候越长,和他相处越多,夏清川就开始和宇文重合,到现在已经无法拆分,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因为有顾忌,所以只能淡淡喜欢。她靠过去一些,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那双眼眸也烟雨凄迷。可是老姑奶奶还是你老姑奶奶,在他满心绮思的当口,响亮地在他嘴上来了一下。
越响表示越有诚意,她是这么理解的,可皇帝脸上流露出一点遗憾来,“你不能悄悄地亲朕吗?那么大动静干什么?”
反正怎么都不称意,她忽然没了耐心,觉得他又开始穷矫情了。
懒得和他兜搭,她把坏了的枕头掸到了床内侧,崴身倒下的时候顺便把他的枕头拽了过来,嘴里愉快说着:“夜深了,该睡觉啦。”重新滋滋润润躺了下来。
皇帝干瞪眼,“那朕怎么办?”
她伸出了一条胳膊,“不嫌弃就枕着吧。”
他这才有了软化的迹象,眉眼间带着一点羞赧,虽然那胳膊太细,搁在他脖颈下恍若无物,他也还是心满意足躺了下来。
“万岁爷,先前和妃娘娘来干什么?怎么才说了一会儿话就走啊?”她尽量显得从容,完全是随意拉家常的口吻。
皇帝悠闲地合着眼道:“没什么,说了一车不着调的闲话,被朕打发回去了。”
颐行听罢,想起了先前的见闻,“奴才今儿逛园子,走到上帝阁的时候,看见有个宫人和她说话。那宫人好吓人模样,半边脸都给烧坏了,想必和妃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皇帝嗯了声,喃喃叮嘱她:“先帝后宫留了些老人儿,在这行宫里颐养着,多年不得面圣,逢着京里来人,难免会出些幺蛾子。你要小心,别让她们接近你,一则提防她们心怀叵测,二则万一闹出什么事儿来,你不参与,太后就不会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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