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他只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这次,他把车开到了地下车库的入口。
车子进不了小区,岗亭的值班保安来询问他们信息,林纨说了自己住在哪一栋哪一单元哪一个门牌号。
车开进去,拐了几个弯,停在一个单元的入口处。
林纨推开车门,跟祝驰舟说谢谢。
【受不了了,好想抱他。】
【快忍不住了。】
心声乱作一团,但是他离开的背影却没有任何犹豫,关上门以后隔着窗户跟祝驰舟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就走。
祝驰舟把方向盘握出了汗迹,最后还是没忍住,手指摁下p档,打开车窗,朝那个背影惶惶地喊了声:“林纨!”
林纨站住,回过头,目光平静如湖。
【他要是能留下来陪我睡就好了。】
咚咚的心跳声震得祝驰舟舌尖发麻,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头晕目眩,他看着林纨在昏暗中的单薄身影,心里腾起的冲动无法宣泄,只得把人叫住然后愣在这里。
“怎么了?”林纨走回来,和祝驰舟一里一外地对视。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祝驰舟磕巴着说。
林纨:“什么问题?”
祝驰舟绞尽脑汁,选了个合理但不露骨的暗示:“刚才打牌的时候,有好几次你都可以打头游,为什么你要先送我头游你再走?”
“哦,这个啊。”林纨眨了眨眼,“因为我要确保我们拿三分,如果我头游走了你没得到二游,我们就只有两分或者一分。我在确定我至少能二游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先送你头游。”
祝驰舟满腔热血被泼了一盆冷水,霎时间一顿,声音都有些暗哑:“就只是这个原因?”
林纨平静:“嗯。”
【那不然呢?】
祝驰舟:“……哦。”
本来该松一口气,心里却空落落的。
“那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家休息,晚安。”
林纨再次转身走了。
身影进了单元门,走过拐角,再也看不见了。
过了好久,祝驰舟才重新挂档,松开刹车,缓缓使出车库。
已经是凌晨时分,林纨进屋没开灯,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冷水。
把冰块倒进去,退下白色棉质三角裤,赤脚踩进了水里。
脚尖触及冰冷的水面时,一股剧烈的寒意从足底蔓延至整个身体,冰水像针一样刺入骨髓。
每浸入一寸皮肤,心跳就加速一点。
身体为了保持核心温度而本能地需要摄入更多氧气,他大口大口呼吸,像一个因为窒息而濒临死亡的人。
他忍不住颤栗,齿冠不受控制地嗑碰,全身的皮肤在水中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苍白。
是物理意义上的肤白胜雪。
刀割般的疼痛带走他皮肤上的每一丝热量,同时也带走他充斥于心底的疯狂渴求。
在这种近似于自残的痛苦中,欲望平息了,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