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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RoyalBlue(2 / 2)

有烧 醇白 11165 字 4个月前

易慎顿时火了,抱起她就往外走。

两人像之前一样,窝在沙发里滚成一团,

沈爰躺着,承受着他汹涌的/口勿/,舒展着胳膊,圈着对方的脖子。

指尖绕着易慎的发尾,轻轻痒痒地勾,把他整个人勾的硬得像石头。

他亲得急切又粗鲁,弄得沈爰唇边全是湿的,浑身毛孔都打开了,不停发热。

客厅里除了碎碎的接/口勿/声,就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满室激/情。

易慎正要从茶几l抽屉里拿东西,一睁眼,却愣住了。

怀里的女孩痴痴望着自己,满眼是还没落下的泪。

他匆忙停下所有步调,双手拇指抹着她的脸,哄着问:“哭什么。”

“把你亲疼了?”

沈爰摇摇头,只觉得太乱了,太荒唐了。

也太累了。

她握住易慎的胳膊,眼泪顺着眼角淌,颤着说:“易慎……我们。”

“我们。”

“我们…分…”

她说不出口。

易慎脸瞬间黑了,掐着她的脸,警告:“沈爰,你敢。”

“又闹什么,房子马上就要买了,这事儿你听我的。”

沈爰摇头。

已经没用了。

“那你这是干什么。”易慎指指她自己扯开的领口,因愤怒变低的嗓音怖人,“你勾我是干嘛呢。”

() “打他妈的分手/炮是吗!”

沈爰哭得凶起来,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出。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易慎也红了眼。

空气里还弥留着暧昧的吐息,一场即将发生的忄生爱戛然而止,像突然急停的电梯,悬在半空,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粉碎。

她身上有无数条牵线,拽着她不许任性。

沈爰能自由支配的只有这单薄的一具身体,所以只有这个,她想全都献给他。

她虚虚抬手,摸着他的颊侧,泪流不止,“易慎…跟我做…好不好…”

他的眼睛好红,比嘴唇还要红。

“你疯了是么。”易慎早已褪去所有情/欲,抓住她乱摸的手,攥得两个人都疼,“不许说分,你敢开口,我就…”

他眉心猛跳。

对她怎么都说不出那些伤人的浑话。

“想好了…”沈爰满口都是哭腔,捧着他的脸,“我想好了,我不想继续了……”

鼻子酸,下巴也在抖,她把话说绝:“跟你谈恋爱,太累了,累到我好烦。”

“你就当我是耍你…行吗?对我而言,我家人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不同意的事,我就不能做。”

“恨我也好,泄愤也好,分手/炮也好…”她抱住他,用沾着泪的嘴唇,亲着他脖子,“…我吧,你想怎么…都行,我愿意的。”

易慎拽着她的后领子,把人拉开,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到一边,脖颈青筋虬起,“你当我是什么人!”

“沈爰,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沈爰抹掉脸上的泪,垂着头,浑身快散架了,“……对不起。”

她只有这一句。

“不许分。”易慎咬重语气,像快被逼疯的野兽。

他单膝跪下,握住她的手,怎么都想不通:“我不信你说的。”

“我会努力,你能不能等等我。”

沈爰眼泪掉得更急。

“对不起…”

“我受够了,易慎。”

她抬头,悲哀一笑:“我们都放过彼此,这样都更轻松。”

“易慎,别难过,忘了我吧。”

…………

不欢而散。

是沈爰对这段浓烈感情的结局总结。

回家以后,她就像被夺了魂魄,整个人只剩空壳。

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再和易慎相守,当下的一切好像都没了意义。

分手后,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易慎不用掏空积蓄买房了,和伙伴们的工作室能继续做下去,等祁家人都到达滨阳,会找到好时机与易慎相认,届时他有了强悍的背景,未来创业也不怕被人恶意打压了。

她和二哥也不会再因为恋爱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爷爷奶奶也不会再为她操心,她去英国也终于可以和妈妈团聚。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甚至有了更好的发展。

唯独。

她和易慎再无可能。

飞伦敦前一天滨阳下了场暴雨,是入夏以来势头最凶猛的一次雨。

城区发布了暴雨预警,低洼的街区全都进入了紧急防洪的状态。

晚饭后沈爰坐在卧室里发呆,试图熬过这一夜,然后保姆阿姨匆匆忙忙上来,“圆圆小姐。”

她神色为难,靠在沈爰耳边说:“有个男生想见你,但是太太不让,他又不走…”沈爰顿时站了起来,扑到飘窗往楼下看。

骤风暴雨中,外面的树都恨不得几l欲被吹断,而别墅外有一抹骨劲身影,在雨中从未动过。

沈爰双眸刹那洇红,捂上嘴防止哽咽溢出。

“圆圆小姐,太太…让你立刻休息。”保姆阿姨很为难。

这个时候,雨中站着的人突然抬头,目光如炬,往她卧室的方向看过来。

沈爰唰地拉上窗帘,扯着帘子的手紧得发抖。

曾几l何时,易慎也这样站在别墅下,一次又一次等下来,与他相拥。

沈爰站在原地,艰难开口:“…我要睡了,您出去吧。”

“好的,您早些休息,沈总明早送您去机场。”

沈爰关掉了卧室所有灯,靠在窗下,无助抽泣的声音淹没在雷暴之下。

她离开滨阳前一夜,暴雨,易慎眼神骇人,在她家门外站了一夜,淋了一夜。

动都没动过。

…………

那年的夏怪得很,削去了往年的闷,用最纯粹的刺阳炙晒着大地,落日便熄火,留给生灵在傍晚片刻/口耑/息的时间,拂晓时再翻身袭来。

无论多少场雨,都打不散这轮烈阳。

正如沈爰眼里,22岁的易慎。

往后数年,她行走在既定的,正确的轨道上,平安顺遂。

她和易慎,就像两条短暂偏离轨道,相交,分开,最终平行的线。

明明相隔不远,也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再没有交汇的可能。

平行,却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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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