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兰芙蕖与沈蹊成婚后的第五个月。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正是春回大地的好时景。
自二人成婚后,沈蹊彻底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入了新宅,又买下了另一座宅府供兰青之与安氏居住。五个月之前,沈家与兰家的婚宴举办得声势浩大,红妆十里,浩浩荡荡地铺遍整个盛京。
虽是第二次与沈蹊“成婚”。
蒙着大红盖头的兰芙蕖,仍是羞红了脸。
拜罢堂,沈蹊还要招呼宾客,兰芙蕖便兀自坐在婚房里,安静地等他回来。
月光皎洁。
她的心跳声并不安静。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沈蹊身上又有那么大的官职,前来贺喜的宾客乌泱泱坐了一大片。周遭皆是恭维的庆贺之声,杯盏相触,碰得一片叮铃桄榔响。
兰芙蕖只觉得,他们好像要把她的心,连带着一起敲炸了。
胸腔中那颗火热之物“怦怦”跳个不停,终于,有人推开门。他的脚步轻缓,走来时带着一缕冷香,香气混杂着淡淡的酒气,却并不让人反感。
她蒙着大红盖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形,缓缓走至床边。
兰芙蕖的呼吸愈发灼热。
即便有过了“第一次”,她亦十分紧张。
身侧隐约拂过细软的风,轻轻带起新娘子低垂的盖头。红盖头上的并蒂莲花是兰芙蕖一针一线亲手绣的,花枝旁停着一双蝴蝶,栩栩如生。
忽然间,有一双手拨开花丛。
头帘在面上拂了一拂,兰芙蕖似乎嗅到些花香,下一瞬,已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
沈蹊坐在床边,笑着揭开她的盖头。月色与烛火映照着,散落在男人周遭,他的凤眸微挑,眼里写满了温柔。
如此对视着,一时间兰芙蕖竟有几分恍惚。
她的新郎官,当真是生得俊俏。
何止是模样俊俏,就连任何一个动作,他也是十分温柔小心。
沈蹊坐上来,牵过她的手,将其放于腰间。
男人腰身结实坚硬,只碰一下,兰芙蕖的脸便红了。她本就生得极白,如今在烛光与喜服的映衬下,更显得她白里透粉、娇艳无比。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蕖花。
见状,对方似乎轻笑了下,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少女的面色。沈蹊目光轻悠悠落下,手上动作也不带停顿,轻轻捏住了她的手指。
她的指尖被人勾了勾。
指尖与衣带缠绕,绵软的触感顺着指腹一下子化了开。兰芙蕖微微抬起眼,登时便明白了——沈蹊这是在勾.引她。
他眼中含着笑,捏住她的手指,一点点扯开自己的衣带。
衣带很滑。
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微凉。
喜服上的布料很有触感,大红色的锦带,其上以金丝绣着并蒂鸳鸯。莲花绽放,鸳鸯引脖,清风稍稍一吹,又有祥云忽尔飘至。兰芙
蕖手指隐没于金线祥云之间,方才一勾手,男人已握住她的手腕压下来。
反客为主。
与身形一同落下的,是他唇齿边灼热的气息。
兰芙蕖的手还卡在那腰带上,衣带子将落未落。许是情怯,她的手未使劲也未松开,正不知所措时,下巴忽尔被人捏起来。
“小娘子,现在怎么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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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一声又娇又怯。
这样一双又娇又怯的乌眸。
直叫人心窝子发痒,恨不得立马压下身,狠狠地吻上去。
如此想着,那一声“哥”字还未落,男人已将她的双唇吻住。兰芙蕖感觉自己的喉咙前端被人抵住,接下来便是对方来势汹汹的占有。
这种喉咙被抵住的感觉,让人嗓子眼儿又干又涩。
兰芙蕖还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
那是个明媚的午后,天空难得地放晴。她换了身精致漂亮的新衣裳,敲响了沈蹊的房门。
彼时他正在批阅卷宗,听见门响,放下笔、歪头望了过来。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刹那。
兰芙蕖能明显感受到——他咽了下口水。
沈蹊将卷宗随意推至一边,拍了拍腿,示意她坐过来。
她也很乖,轻轻地“嗯”了声,一下便被对方拉入怀中。男人把玩着她腕间的手链,漫不经心地将手掌挪到她的腰上。
兰芙蕖假意嗔怪,轻轻推了他一把。
沈蹊手臂将她揽住,咬着她的耳朵,“想要。”
男人手掌厚实,手臂亦是极长,能结结实实地将少女揽在怀里,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他吻下来时,兰芙蕖咬了咬他的下嘴唇,声音很低:“我来月事了。”
沈惊游被她咬着,有些遗憾地“噢”了一声。
兰芙蕖用手捧稳了他的脸颊。
这双凤眸就这样凝望过来,他的眼睫生得漂亮,如今浓密的睫羽低垂着,更衬得他目光温柔而深情。兰芙蕖就这般与他对视,几乎要溺死在这一泓眸光中,终于,她仰了仰脖子,磨蹭着对方的唇角。
“蹊哥哥很想么?”
“现在不想了。”
他一贯都很珍惜她。
小姑娘勾起唇角,浅浅笑了笑。她笑得很小声,小梨涡在嘴边若隐若现。一吻作罢,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灼烫。
() 隐忍,克制。
沈蹊低下头,轻吻她鼻尖。
忽然,看见她低下头,用手去扯衣带。
“做什么?”
男人微愕,以手掌将她的手背压住。可那衣带子终究被兰芙蕖抢先一步扯了下来,见状,他不禁皱了皱眉。
小姑娘推开他没怎么使劲儿的手掌,又掀开他的外衫。
见她还要继续下去,沈蹊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指,鼻息微重。
“兰芙蕖。”
兰芙蕖眨了眨眼,“怎么了?”
怎么了?她居然还问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
沈蹊有些头疼,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可偏偏她的眼神十分纯净,如同被清水洗濯过后的莲花,又美得让人多升起几分杂欲。
见他不说话,小芙蕖又低下头,她的手指又细又软,将他的手拨开,又继续往下。
男人咬了咬牙。
燥热的火气直往上涌,不等他发作,身前的少女忽然蹲下身子。她的眼神又纯又媚,看着如今分外“难受”的沈蹊,认真地问:
“蹊哥哥,要么?”
“你——”
沈蹊已预料到她将要做什么。
这“招式”,兰芙蕖是从书上学的。
那是个带了插图的本子,内容……有些许污秽,她也是无意间翻看到其中一页,许是那画面的冲击力太强,兰芙蕖只瞧了一眼便记下了。
沈惊游低下头。
她乖巧地蹲下身,两手扒拉着他的衣裳,玄青色的衫簌簌落下,露出最内层的里衣。那衣料子极单薄,能让人看清楚里面那东西的形状。见状,兰芙蕖动作顿了一顿,沈蹊的呼吸也稍稍一滞。
那东西太鲜活。
太有生命力。
太野心勃勃。
兰芙蕖有些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