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交战引得天地轰鸣,奉命潜伏的沈斯年望了眼远处看不见的战场,随后果决的注视前方,那是泽军主营的方向。
他道:“现在泽军主力还未真正远离主营。”
林君怀压低声音:“现在不是缩小包围圈的好机会,主力军随时会返回支援,我们如今只能忍耐,等待小临哥哥将他们拖住。”
沈斯年匍匐在地透过茂密的林草往前望:“目前我们埋伏的范围还很大,离主营有段距离,但仍要小心有敌军巡逻被侦破。”
林君怀哑声:“山上有弓箭营寨侦查不用担心。”
沈斯年深呼吸,眼中光波深不见底:“能不能拿下泽国就看这一战了。”
林君怀不自觉的攥紧手指:“天下终于要开始统一了……”
他等这天等太久了。
……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
韫玉长剑出鞘,似水凝成的剑身通彻明亮,他的额间绑着红色纶巾,墨发高束在脑后,步伐诡异的穿梭敌军之中。
左翼骑兵随他冲锋。
蛮荒将大刀一扔,甩起挂在臂膀上的粗大铁链,铁链呼啸而来直夺人命,他满目兴奋连着肌肉也鼓硬几分。
右翼骑兵随他冲锋。
泽军稍显不敌之势。
就在这时,泽国军队中一道陌生男人的高喝响彻云霄。
“盾兵上前,重骑兵随我杀敌!!!”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刹那,君临就机警的将视线投来。
密密麻麻的泽国军队从正中间列开一道,半张脸都爬满金色诡异纹路的俊美男人高骑战马而来。
他的眼睛像蒙了尘沙的宝石黯淡无光,空洞的深不见底,看的人一阵心慌。
他又会说话了,久别重逢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与君临为敌。
君临冷嗤一声,手提重剑杀了上去:“野渡,怎的,连孤也不记得了?”
那一剑雷霆万钧直直劈下,狂暴的气旋层层荡开,野渡手持长戟迎上,恐怖的怪力震得他虎日裂开鲜血直流,男人似感觉不到疼痛般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的将她抵开。
身姿一跃长戟一璇,他高坐马上朝她冲来。
君临面色冷漠踏上马背重剑一挥,同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刀剑相向。
“铮——”
金属撞击声四散开来,重剑与长戟的碰撞好像怪物哀鸣,恨不得让整个战场都为之停顿一瞬。
青筋从她莹白的肌肤下凸显,她也同样被对方的力道震的不好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体内蛊虫作祟,野渡更强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更是让人顾忌,君临咬牙暴怒:“野渡!今日真要孤将你打醒吗!”
短短几息间他们已经交手了数十招,刀光剑影眼花缭乱,男人英挺的五官在太阳的照射下越发俊美,他只知道傀儡般的不停朝眼前之人挥动武器。
君临像是失了理智,寻到机会一脚踹在他心日,将野渡踹下马翻倒在地。
泽国将军眼一瞟这边的情形睚眦欲裂。
“景帝小儿莫要猖狂!!!”
满脸胡腮的将军挥舞铁锤直愣愣同玄铁重剑撞上,君临闷哼一声腿微微打弯,人竟矮了对方一截。
她被人偷袭猝不及防凝在一块的内劲缭乱开来,嘴角渗出鲜血嘶哑道:“铁骑掩护孤撤退!”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