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穿着别扭的女装,深仇大恨的拧起眉:“我们这副一看就是有问题的样子,除非对方是傻子才会主动撞上来。”
栖迟掩唇:“说不准呢,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傻子,韫哥哥瞧好,我给你演一段,你可要盯紧四周不要有人来把我劫走了!”
说着来到人少的偏巷,韫玉隐藏在不远处静静看他表演。
漂亮“小姑娘”像只胆怯的小兔子,团扇半遮脸欲语还休,细腰盈盈不经一握,他走的急,忽的小小“啊”了一声不留神跌倒在地,一手小心翼翼搭在脚踝处揉捏,“疼”的他贝齿轻咬粉嫩的唇瓣,圆润的眼睛极快的蓄起水雾。
韫玉咋舌,好一个我见犹怜。
栖迟好像扭到脚无法再走路,只得无助的坐那梨花带雨的迷茫张望。
韫玉:“……”
这要没个强大的心脏,都不好意思一直坐在有人经过的冰冷地面。
栖迟小声:“疼……”
半刻钟过去了,韫玉叹气,别装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搭理你啊,这种一见就是居心叵测专门讹钱的类型,没人敢去扶你的好吧。
“好疼……”
又是半刻钟过去,韫玉无奈准备过去拉起那个倔强的小少年,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一个手刃劈在后颈将栖迟弄昏,两手一捞抱起就跑。
两眼一翻陷入昏迷的栖迟:“……”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灵啊,能不能把我敲醒让我重来一次,我绝对不要踏入这条偏巷了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韫玉:“……”
不是吧,这也行?哪来的傻子这么积极往坑里跳啊!
偏巷、无助哭泣的诡异少女、迟迟不敢伸手的路人,因素都凑齐了这么大的问题你真看不见吗?!
好吧,那人真看不见。
栖迟失踪了。
韫玉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将信送给林君怀。
栖迟也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四处寻找那个把自已掳来的傻子。
“这姑娘你从哪儿掳来的?”
“小巷里,柔柔弱弱好下手。”
“看来货色不错?”
“她的煞气很重,小家伙变得很兴奋,所以不会出错的。”
对话的两人都极为高挑,问话的是位满脸黑色纹路的中年男人,回话的是位五官清秀的少年。
少年腰间挂满大大小小的包袋和铃铛,他的掌心上有条黑漆漆圆滚滚的虫子,那虫子正对着栖迟的方向欢快的扭动身体。
栖迟:“……”
哦,原来不是傻子啊。
合着还是自已赶巧给别人送上门了?
他坐在牢房墙角有些害怕的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韫哥哥能不能找到这里。
哇。
要是没找到,自已死掉的话,算不算因公殉职啊?
脑袋搁在臂弯的少年鼓起勇气抬起眼帘观察四周的景象。
这里像暗道,狭窄黑暗又深长,两旁都是牢笼隔间关押了孩童和少女,暗道尽头是宽敞明亮的圆形祭台,上面用鲜血绘着诡异奇妙的巨型法阵。
看守的人约莫有十位,有人站在牢笼前如同观察实验品般不时在纸上记录什么,有人挑选两名孩童拉到祭台上割破喉咙,直接让他们血流而死。
温热刺眼的红顺着法阵的花纹流淌,直至法阵彻底被点亮。
“这批留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