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兴奋起来,那小唱的低吟声实在是诱人。
玄衣人心口的位置有一种痒痒的胀麻感,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滋长着。这感觉在他看到苏陌受伤的双腿时就曾有过。
玄衣人闭上眼,脑中却全是苏陌的影子。
他忽而将小唱按在桌上,贴在他滑溜溜的后背,道:“唤我阿烈。”
小唱怔了一瞬,这才微微侧脸,听话唤道:“阿烈……”
玄衣人将他的脸掰回去,又道:“说,阿烈,跟我做交易吧。”
“阿烈,”小唱娇声配合着,“跟我做个交易吧……”
玄衣人很满意,他按住小唱光洁的后颈,俯身道:“说,阿烈乖,我最喜欢阿烈了。”
小唱有求必应,一一照做。
可这小和尚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唱陪玩了许久他却迟迟不办正事。
小唱是风流惯了的,他全身都酥透了,撩到这个份上不入正题显然不行。
再说这单的赏银是平日的三倍,龟爷和那群爷也都在窗外盯着梢呢。
他求饶般回头揪住玄衣人,迎着他将臀送上去,请求道:“阿烈,不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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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宅书房内。
许钦见着眼下一片乌青的裴寻芳,略吃一惊。
“听闻掌印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照顾季公子,几日未曾合眼,着实辛苦了。王爷被诸事绊住,没有及时来接季公子,实在抱歉……”
“长话短说。”裴寻芳端起一盏茶,坐于太师椅中,道,“王爷此番派你前来,所为何事?”
许钦原本准备了一箩筐客套话,这下倒不用说了。
他开门见山道:“王爷明日会亲自来接公子回宫,请掌印提前做好准备。”
裴寻芳将茶盏往桌上一放,道:“不行!”
许钦被如此直截了当拒绝倒是头一遭,他敛了敛神色,又道:“想将季公子的身份拨正,此时是最佳时机,不可耽误。”
裴寻芳缓缓抬眸:“季公子的身份?王爷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许钦道。
“都查出了什么?”裴寻芳又问。
许钦从一进门便感觉到了裴寻芳咄咄逼人的气势,此时被他如此审视着,更兼这老宅月夜寒凉,许钦只觉背脊发寒。
许钦自认见多识广,今日真是活见鬼了。
许钦稳住声线,细细道来:“春三娘都招了。”
“当年,她受命接管不夜宫,收养了一名婴儿,任务便是将这婴儿培养成为大庸第一伶人。她并不知道这婴儿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幕后宫主的真实身份。”
“她被下了蛊虫,唯一的孩子也被带走,她被宫主所胁迫,只能听命从事。季公子在不夜宫的十八年,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包括初次登台,包括每一次献艺待客,甚至包括太子李长薄与季公子的相遇,以及弁钗礼的每一位受邀客人,每一步都是事先被安排好的。”
许钦说得谨慎:“而安排这一切的人,正是不夜宫的宫主,当今圣上,嘉延帝。”
“这些咱家都已知道。”裴寻芳不耐烦打断他,道,“这些能证明什么?”
“证明……季公子才是先皇后的亲身骨肉,是大庸真正的嫡皇子。”许钦道。
“何以证明?”裴寻芳道,“拿什么说服文武百官?当今太子李长薄又当如何?当年是咱家带着刚刚出生的嫡皇子突出重围、亲手将他交给嘉延帝,如此来说,咱家也是同谋?”
许钦眉心一跳,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李长薄是否是皇家血脉咱家不知,但季公子从进入不夜宫的那一天起,便不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