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奇怪问去,却听手下道,“咱们原先的姑爷,就是那朱霆广,想要求娶大太监的侄女。礼送了不是一日了,而大太监的侄女婿,前些日刚刚过世。”
杨二夫人大吃一惊。
朱霆广也知道自己娶不到高门贵姑娘为妻,干脆求娶个寡妇人,但这寡妇人可是大太监的亲侄女,这算盘打得可真的响。
可大太监的侄女就能看得上那恶鬼朱霆广?杨二夫人疑惑地琢磨着,忽然想起了红叶提及的事。
那朱霆广想害了自家女儿,就是为了再娶高门。只是那会洪晋的侄女婿还没死,人是这几日才死的,他们那会在西安,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哪来这么灵通的消息?
杨二夫人惊疑不已,又叫了手下。
“你去找砚山王府的人套个话,看看能不能打听道,他们家先前是哪来的消息?”
到底是什么人给朱霆广透漏了这般消息。
要知,这差点害死了她的女儿!
杨二夫人吩咐了人下去,她非得知道是什么人不可,而她自己坐在厅里,半晌没从惊疑里出来。
林明淑过来看了她一回,刚想问一句什么,就见永昌侯府来了人。
林明淑连忙叫了人上前,“四姑娘怎么说?”
来人道。
“姑娘说,姑娘已同侯爷说了此事,侯爷已经应下了,只是还需这几日寻个好时机。”
这话一出,林明淑双手都合十起来,眼泪从紧闭的眼中落下。杨二夫人也连连念了几声佛。
同林明淑道,“这下你备的重金重礼可以送过去了。”
林明淑也道是,“后日是个吉日,我亲自送去侯府。”
不想她这么说,章家来的下人倒是道了一句。
“送礼的事,姑娘吩咐让您别着急,京中人多口杂,后日您先给姑娘,再转去侯爷处,也好不打眼。”
京里贵胄如云,规矩重门道多,林明淑和杨二夫人倒也没起疑,都道。
“只要稳稳当当就好。”
*
宁丰大长公主府邸。
六爷突然回京又回府,整座偌大的公主府都喧闹了几分。
可大长公主殿下素来规矩重,便是这喧闹也比旁人家中来的轻、去的快。
白春甫满身风尘,又是从陕西时疫病区里过来,一时没见到母亲,就先回自己院中洗漱一番,从内到外通身换了干净衣裳,才听到了母亲的内侍过来传话。
“殿下请六爷往春厅说话。”
公主府有春夏秋冬四厅,家中人若想见公主,多半在春厅。
白春甫到的时候,春厅无人,只有丫鬟上了茶就安静退了下去,他晓得自己没那么容易见到母亲,还得候上一阵,静默地端起茶盅,在厅里耐心等待。
不想他还没见到母亲,竟见到了另外一人缓步走来。
白春甫登时放下茶盅立了起来。
“父亲?!”
他见自己的父亲白二老爷身形消瘦不少,但精神还算得好,长眉下眼眸慈爱地向他看过来,他不禁问。
“您什么时候从福建回来了?”
白二老爷瞧着儿子,见两年有余未见,他越发高挺似个成年男人,抬手拍了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说话。
“我也刚回京不到半月,原想我儿去了陕西见不到,不成想你竟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