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孙巡检的小宅子外面,她着急忙慌地去拉了滕越的袖子。那人占着些不能言明的优势位置,她对那人还是要亲近许多的,但今日,她也拉了他的袖子... ...
白春甫心头微缓,目光又在抓着他袖摆挽留的手上多看了一眼,他道。
“若你真不待见我也没关系,大不了就让我被他们绑去就是。”
他用了“绑去”这两个字,邓如蕴莫名有种他是那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良家妇人,土匪正到处找他,要把他抓回去折磨一顿呢。
邓如蕴:“... ...”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她也不好再让他离开了。
“那、那你别走了,我给你涨工钱好了。”
白春甫却道不要,这才叫着她又在桌边坐了下来。
“先前秦掌柜给我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就行。”
白春甫不让她为难,说实在想要给他涨钱,“先等铺子赚到钱再说,若是赚了钱,我定然不会拒绝的。”
邓如蕴心道这样也好,说起来她仔细看了账本,慈辛堂这几月进账突飞猛进,不光是她供的药物美价廉,也有周遭百姓认可白春甫,口口相传都来寻他的缘故。
她心里已经定下了,等赚了钱给这位白六爷一大笔酬金,但不免也想起他在躲人的事情来。
大长公主是他母亲,派人来寻他,他却避而不见,还改头换面地躲在小巷坊里。
他总不能是逃婚出来的吧?
只要被大长公主的人发现,就立刻把他绑回京城,准备成亲?
邓如蕴偷偷打量了白春甫几眼,这会又有病人来寻他,他让她先坐着喝茶,一会再过来。
但邓如蕴见他对于他自己家中的事,并不想过多提及,也就没再问。
正如她自己也有诸多秘密,也无法说于旁人听... ...
她在慈辛堂转了一圈,吩咐了接下来铺子买药经营的事宜,期待着年前年后能好好赚上一笔。
顺便跟秦掌柜敲定了个好日子,将慈辛堂的旧牌匾换下来,换成崭新的玉蕴堂,这是她早就给自己的药铺起好的名字。
等这些事情弄完她回了滕家,滕越还没下衙,邓如蕴坐在书案旁看账本,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不妙的事情。
滕越是想让白春甫走的,可她去铺子里转了一圈,白春甫反而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这可怎么交代?
待下晌滕越回了家,邓如蕴就主动去帮他换了衣裳。
男人见妻子主动,不禁目露喜色,刚要问她句什么,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蕴娘不会... ...没舍得把白六撵走吧?”
邓如蕴:“... ...”
她干笑了一声,只见滕越脸色瞬间青了。
... ...
不光是她没让白春甫走,还有白春甫托她给他带了话,道是身份事情,“还请滕将军替我保密一段时间。”
滕越不给他爆得满城皆知就不错了,还给他保密?
但这人狡猾得很,不跟他直说,偏让他的妻子带话。他若是言而无信,岂不会要让蕴娘看不起?
滕越没把他撵走,反被他反将一军,再见妻子还帮那人说好话。
“... ...我看白六爷也有苦衷,就先让他留一段时日吧。”
苦衷?!
滕越有口难言,若说破了那白六暗藏的心思,少不得要反而替白六给蕴娘提了醒;若不说破只纠缠,又显得他这做正头夫君的,没有容人之量。
滕越干脆不说了,双唇抿着不言语,但到了晚间床帐之内,却拿出了他正头夫君的派头来。
邓如蕴见他一脸的执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