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终于将他喊住了脚,邓如蕴顺势就从他怀中挣了下来,甚至还跟他拉开了一步的距离。
可滕越心中的憋闷却到达了顶点,他忍不住问她。
“我不要哪样?”
他上前一步盯着她。
“你都让他叫你的闺名了!”
这句话简直没头没尾,邓如蕴只被他说得脑袋更乱。
“我没有让他这样叫。”
但他还是追问,“那你也把闺名告诉了他。”
邓如蕴不明白他怎么就非要纠缠白大夫的事情,诚然白大夫的身份是她不曾料到的,但也只是跟人家正常往来而已。
邓如蕴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说,她先前已经跟他都解释过了,她眼下只能道。
“我跟人家真没什么,别闹了行吗?”
周围已经有人围过来了。
滕越也发现了她特别在意旁人围观,他舍不得再惹她不高兴了,只能闭了嘴先回家再说。
*
邓如蕴今日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却弄成一团乱麻回了家,这一日凌乱的让她都不想说话了。
她不说话,滕越也没开口。
他只是先替她把手指一圈一圈地,缠成了一根硕大的竹筒粽,他不知在想什么,还要继续拿布条给她再缠两圈,邓如蕴连忙叫了停。
“已经够厚了,将军不用缠了。”
她开了口,他这才闷闷放下了后面拿来的布,只是默然地半抬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外面的天空黑压压的,似是有雨要落但落不下来,迷茫地盘旋在半空,聚积在西安城顶上。
邓如蕴今日真是累了,准备早点睡觉,至少睡了觉还能把脑袋放空。
可她到了床帐间,他也跟了过来。
“将军也累了吗?那早点歇吧。”她道。
可他却褪下衣衫,将她径直抱了过来。
灯火噼啪响了一声,他开了口。
“蕴娘,我想要。”
这几个字像是刚从滚烫的炉火中取出来,烫得邓如蕴心头微停。而他圈着她的双手,连着整条血筋起伏的手臂,都热如夏铁。
而他道,“我们有好些日都没在一起了。”
确实。
从邓如蕴决定推拒他,与他尽力恢复原来的关系之后,就没再一起过了。
这会儿他就这样问了过来,整个帐中都随着他的话升了温。
邓如蕴想到他今日种种行径,此刻只能点了头,轻轻道了一声“好”。
房中灯火未熄,她点头的时候,映在帐子上的薄影亦跟着颤动。
颤动拨在滕越的心头,拨着他今日酸麻的心口,滋味又重现了一般。
他把她圈在怀中,低头替她解开衣带。
他动作莫名地慢,又或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邓如蕴感受得无比清晰,如同放慢了一样。
烛光将两人影子俱都映在帐上,他将她上衫的衣带解开,指下擦着她的锁骨,将衣衫从她肩头褪落下来。
房内未熄的烛光与帐中残留的些微凉气,一道漫上她的肩头,而他如炭火一般的双手也在此时握了过来。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