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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嬷嬷小宅。
霞姐的状况很是不好,她那羊角风本就是因为生她时伤了头导致的,这下头又被摔到,破了个血口,那羊角风病夜间竟然又发作了一次,发作完人就昏迷了过去,连西安府里的名医都道病情只怕要不稳。
魏嬷嬷三魂七魄都飞走了一半,早间便去同滕越说了,想带着女儿去河南寻那位能制金丹的名医治病。
滕越自是应了,让她不必着急,好生带着霞姐把病养好了再回来不迟。
魏嬷嬷得了这话,着急忙慌地就让晴蕊收拾了东西,今日就要启程往河南去。
不过她临行前却想起一桩紧要的事,把大丫鬟青萱叫了来,“老夫人同我都不在,你就得看着柳明轩,但凡二爷同邓氏有了那房中之事,你次日必要让那邓氏服下避子药来!”
她这一走,邓氏还不知道要如何高兴。可她再急再气也管不了了,只能勉强把事情托给青萱。
魏嬷嬷来不及同青萱细说,只能说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让她务必照办也就是了。说完,忙不迭就带着晴蕊和霞姐,当天就出了西安府往河南寻医去了。
魏嬷嬷走了,青萱却无措。而昨晚,柳明轩里可不就要了水吗?她战战兢兢地往柳明轩去了,到了邓如蕴面前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及。
不过邓如蕴见她这般模样,已经猜出她的来意。
她直言,“姐姐放心,我已经吃过了。”
她把自己早间服用的自制的避子丸拿了出来,准备给青萱让她随便去验。
但青萱一听她提前吃过了,还自备着药,简直心下大定,她完全没有要查验的意思,只道,“夫人记得吃就好,奴婢只是来提醒一句,再没旁的意思,奴婢这就走了!”
青萱说完连忙告退了去,邓如蕴还没回神,她就已经消失在了柳明轩。
秀娘在旁见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要压不住了。
“以后姑娘只要用咱们自制的药丸就行了,咱们自制的不苦也不伤身,比魏嬷嬷的不知道好哪去了。”
邓如蕴也松了口气。
但她的药丸是不伤身,可床上那只大鬼太伤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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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嬷嬷这一走,归期可就未定了。
莫说柳明轩,整个滕府里都如解了冰封的河面,人人都舒活了起来。
邓如蕴出入越发自在,滕越还怕她在家中无聊,说西安府近来算得稳当,平日里道街上转一转解解闷。
邓如蕴可不闷,她还有好些事都要顾及,这会就带了秀娘回了城东小院。
玲琅好久没见姑姑了,一上来就扑进了邓如蕴的怀中,左蹭蹭右嗅嗅。
邓如蕴抱着她亲了一口,正要问她闻来闻去,在姑姑身上闻出了什么来,就听小家伙突然开了口。
“姑姑身上,怎么都是旁人家的姑父的味道?”
邓如蕴闻言身形一僵。
而小家伙还有点不满意,嘟了小嘴巴。
秀娘先红了耳朵,转身走没了影,邓如蕴平日里插科打诨一把好手,这会竟被侄女说得无法接话,只能扯了旁的话头去问她。
“姑姑不在这些日子,你都在家中做什么了?”
玲琅仍是不满地,解了她自家身上的小香囊挂到了姑姑身上祛味,才道。
“我跟着太婆婆学了好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