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鹤还没说什么，里面的猫先不愿意了，嗷嗷叫唤着往外蹦。

“哟哟哟哟，你看看这，绝对是发情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会处理的。”

章鹤前脚进门，柯衍溜进去没一会就成了大高个，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往他身上扑：“你怎么不说清楚，你才发情！”

“对，我一见你就发情行了吧。”

柯衍脸红了红，回去套衣服。如今他每天早上醒来还是猫，但一天中只有几个小时是小猫的样子，时间不确定，只能待在家里。两人平日吃好晚餐，章鹤有空就陪他打会游戏，或者忙工作的时候柯衍就自己看书。怕柯衍在家无聊，章鹤能添置的东西都添置了，

“喂，我要是变成人的话，第一件事做什么？”他指的是以人的身份能做的事情，两人对于这个结果持肯定态度。

章鹤不假思索：“带你见我爸。”

“啊？！”柯衍以为是上学或者别的什么，这答案像在他脑门上使劲敲了一下。

“你不想见他？”

“不不、不是，我就是……我以为你……”

章鹤把洗好的米放进电饭煲，按下按钮，随口说：“你出事之前我爸就知道你了，除了不知道你还活着，他知道所有的事，所以他巴不得我带你去见他，因为他希望我赶紧找个人走出阴影。”

柯衍一时不知该回什么，想了半天说：“啊……好的。”

“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就连曾经对母亲拳打脚踢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他不喜欢父亲，也不知道别人的父亲是什么样。

“别担心。”章鹤猜到他想什么，“我爸人很好，而且一定会喜欢你的。”

这得见了面才知道，柯衍腹诽。不过既然是章鹤的爸爸，他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秋去冬来，天越发冷了。好不容易捱到一个不用早起的周末，柯衍更是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起床。

章鹤今天也没事，抱着怀里的人继续睡。中间醒了几次柯衍肚子也不饿，章鹤由着他赖床，两人一觉睡到中午。

“醒醒，快醒醒！”

章鹤睁开眼，柯衍一脸兴奋看着他：“都中午了，没变小猫！”平常早上最迟也就到八九点，几个月了都是如此，今天确实不一样。

还有点不一样的地方，章鹤直觉柯衍少了些猫特有的傲娇感，更像从前那个柯衍了。

他不意外，因为料到早晚有一天会如此，搂着人翻身压住：“那我们多来几次巩固巩固？”

柯衍手往下一摸：“你硬得也太快了吧！”

“是啊，谁让媳妇儿一大早勾引我。”

“我哪有！”

“你就有。”

“我没唔唔——！”

漫长冬日的寒意仿佛都被这小小一隅的温暖驱散了，春天提前来了。

备注：感谢各位，我们有缘下篇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