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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神佛,却无法解释自己灵魂的穿越,不知前身在何处,有没有和爱他的父母相聚……他不畏和这对夫妻相见,因他没做错任何事,前身也没做错任何事,可有了这段缘分,总归是一段因果,来日人前会以父母相称,不敢相负。

他非卑劣恶人,不会行不端之事,引来骂名,连累父母蒙羞,心疼亲子身体,若有机会,也会尽力调查前身遇害始末,慰生者心,安逝者魂。

不知两位生前有怎样的故事,怎样的抱负,只看过父亲写过的一行诗,昂藏肃正,志向远大,该和我同……希望我此生作为,不会让两位失望。

“……小祠堂门关了,里头跪着的是小少爷?”

“可不就是他!一回来又是烧院子,又是罚跪,可见是个没规矩的。”

“听说一回来就要了个郊外庄子?大奶奶倒是大方,要就给了……”

“你这小蹄子懂什么,心思比盘子还浅,国公府最值钱的难道是几亩地?小少爷什么身份,大房,嫡出!本是一步登天的开局,这要是想左了,以后……啧。”

南星安静贴在屋角墙侧,等这群嚼舌根的下人远去。

……庸人怎会懂,少爷想要的,才不是什么虚名富贵。

唔,少爷跪灵辛苦,他得去外头弄些好吃的给少爷补补。

周氏倒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管事就等着温阮,干脆利落的把契书给过了,从此京郊西北,地段很不错,面积也可以的庄子,就是温阮名下产业了。

“走走,快!这芒种都过了,再不种就来不及了!”

温阮契书往怀里一揣,国公府都不回了,拉着南星就要直奔城门。

“少爷莫急,”南星目光在街上扫过,迅速锁定了一家车马行,“出门前府里马车没报备,不能出城,路太远,咱们得租个车。”

至于往哪儿租,租谁家的,他这两天在熟悉京城环境时,已经摸的差不多。

温阮没意见,随南星安排,百无聊赖看街上来往的人,觉得什么都挺有趣,眉眼弯弯,唇红齿白,公子玉面,珠玉生辉,惹的来往百姓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待车租好,上了马车,温阮指着窗外不远,问南星:“置办这么多大宗物件,拴着红彤彤的绸花,应该是要办嫁娶?这不是喜事,为何要加蒙一层灰布?”

这个南星知道:“因为是恶月,有规矩的人家讲究多,不能嫁娶,不能建房,不能砌灶,不能搬家。”

温阮想到大房温茹:“所以大伯母想给女儿说亲,也不能大张旗鼓?”

南星点头:“总归不能明说。”

温阮又指向街道尽头:“方才那边很多官兵,现在开始搬东西,怎么有点像……抄家?”

“是抄家,”这个南星也知道,“户部侍郎谌永安前两日下了狱,说是私贩赈灾粮,贪墨。”

温阮:“赈灾粮……漱州的桃花汛?”

南星:“听说是。”

温阮垂了眉。漱州河道积年淤堵未通,但因其连年气候称不上多雨,从未有过大灾,朝廷无人重视,谁料今年桃花汛凶猛,四月中竟然连下几天暴雨,灾情来的又猛又快……

南星冷眼看着抄家的队伍蜿蜒:“大官哪里管灾民死活,什么钱不敢下手。”

温阮眉微蹙:“漱州……有灾粮却未至,恐生乱象,那里又是入江南必经之路,漕运怕是会受影响。”

“漕运哪年不出点事?年年粮往哪儿走,哪里该多点,哪里该少点,多的给了谁,少的苦了谁,不都用命在争?少爷不是说过——”南星看温阮。

“若想解决,只在民生。”

温阮放下车帘:“粮能种多,产多,人人都吃得饱,便不会有这么多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