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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程景X涂秀秀(2 / 2)

她看到涂秀秀着急的样子时,她发现内心的荒原,又有了鲜活的东西。

没有克制思维。

原本,她也不是克制的人。

她将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思考明明白白告知。带着诚心的。

简短的几句话。

涂秀秀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中。

程景说这些话,熟练的像个老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是程景的魅力。

程景拥有一个成年的,成熟女人的所有优秀气质。

就像做-爱的时候,程景鲜少如她一样脸红羞涩,这是程景令她着迷的地方。

但是。

程景的过分清醒又让她贪心。

也只是不同而已。

没有更多了,不是吗?

涂秀秀咬了咬唇,润红的下唇被咬出光泽,也许因为程景身上还有方才alpha的信息素,她们靠的太近,有微弱的影响。

也许因为膝盖在程景一只腿上,支撑太久。

她此刻有些腿麻,腿软。

“酸?”

程景突然问。

像是察觉到她的内心,与身体不适一样。

忽然,程景将腿打开了些,膝盖从两腿缝隙滑下去,由跪在程景腿上,变成跪在程景腿,间。

膝盖在柔软沙发上,触感舒服点。

但二人距离也更近了,姿势也变得奇怪。

谁也没退开。

一种奇怪的气氛,突然萦绕开。

有什么在空气里,一点即炸。

程景的视线从眼睛,游移到红唇,涂秀秀同样不受控往下降。她们不是初见的陌生人,也不是柏拉图

的向往者,她们太过熟悉彼此的感受与念想。

呼吸皆在加重。

这一点,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程景的拇指隔着薄薄刺绣布料,在紧致小腹轻轻摩-挲,没有更多动作了,似是试探。

她微仰,望着涂秀秀的眼睛。

都是一言不发。

下一秒,二人同时靠近,那吻似点燃的火星。

有将冬季枯草燃尽的架势。

后来涂秀秀说起初见,说起这一日,觉得与程景的初始,是始于欲-望。

程景说——

嗯,但欲望,也来自内心。

吻到动-情时,旗袍起褶,皱在腿上。程景抓着那藕段似的膝盖,将涂秀秀的两腿抬起,分放在身侧。

旗袍更皱了。

奶白色的布料,把那皮肤衬的更细腻。

盘扣解了一颗,程景便没了耐心,她低下头去。

涂秀秀起初为了方便,仰着,后来受不住弯下腰。

涂秀秀抖了抖,再完全失去领地前,她倏然惊醒,抵住程景的肩膀。

她颤着呼吸,拎着旗袍的裙摆,从程景身上起来,光了脚踩着地毯上。

旗袍领子已经撕的抛线。

红着脸,吐气急促,样子应是狼狈,然而却并没有。

她留下了那点空虚的傲骨。

她站在沙发边,双眸红润看着程景。

程景的手空了,她诧异的抬头,手指被风一吹,还有水分蒸发的凉意。

她对着那双眼睛,她在思考什么,又好像明白理解了什么。

始于欲-望,却也想要你的情感——我不甘于那点不同。

涂秀秀后来这样回复程景。

欲-望是会流逝的,可是精神不会。

这天,程景洗了手,在阳台抽了一支烟便离开了。

离开前,她站在那狭窄的玄关,回头又问涂秀秀:“你过得好么?”

然后,她又看到涂秀秀站在沙发边,红了眼睛。

涂秀秀说:“我明天还有演出,就不送你了。程总慢走。”

她知道程景明日便要回北城。

“休息吧,晚安。”

程景低头换鞋。

门关上。

高跟鞋与地板的清脆声,渐行渐远。

涂秀秀坐在沙发上,看到茶几上青绿色的烟盒,是程景遗落的烟。

以前程景没这么爱抽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景也瘦了。

程景的眼下有了乌青。

程景又剪了头发。

程景的确没有她想象中过得好。

她过得好不好么?巧了,她过得也不好。

涂秀秀伸手将眼泪轻轻拭去,她从烟盒抽出一支来,靠着沙发点燃。

烟雾寥寥,窗外有风,自东南吹来。

次日晚。

戏园一切如旧。

昨晚戏园的插曲没有太多影响,只是场子里偶尔有人议论,那位叫Elaine的大亨,带着千金来了一趟后台。

见了涂秀秀。

个别知情人说,那富二代再也不会来了。

据说在前一晚,Elaine的公司莫名损失了几个亿……

涂秀秀坐在后台的镜子前化妆,昨夜没睡好,上妆总不太满意。

今日耗时良久。

“秀秀。”

老板从外进来,看着涂秀秀姿容绝色的脸,低声道:“程总对食物方面有什么喜好么?”

涂秀秀抬眸:“没什么喜好。”

“问来做什么呢?她不会来了。”她又缓声说。

她知道程景今天要走,因为昨天晚上程景在车上接了电话,说起回北城的事。

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

能让程景放下手中工作的事,只有程季青。

所以告诉程景今天她有演出。

她给了自己百分之一的希望,前提是——如果明日她能见到程景。

若是见不到,从此,恩怨两清。

死也不再回头。

她需要程景给她一些别的期待,给她生活中除去虚无念想外,一些别的,实际的期待。

她不想做那一点不同,她要做独一无二。

但是程景没有来。

快要开场了,程景并没有来。

老板说。

“她已经来了。”

-

涂秀秀拎着青色戏服,在后台候场。

只需一眼,她就能确定场子里并没有程景的身影。

涂秀秀内心哂笑,到底还是她想多了么?

报幕人念起她的名字,掌声雷鸣。

她缓缓走上台,不知哪儿吹来一点风,她看见东南方的帘子打开。

程景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