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再尽心服侍她,什么事情都得她亲手来,有人抱怨她不会同人打交道,不会做人。时拂晓能说什么呢,她一个被培养的杀手,怎么可能会那些虚与委蛇。
她就如此这般尴尬的呆在花蓉身边,旁人难受,她自己也难受。
但她不在意,她又活不长。
多年来,守护花蓉,早已成为刻进她血脉里的习惯和责任,花蓉便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倘若离开他,她完全不知自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闲来无事,每天就在自己宫里,养养花,喂喂鸟,日子过得倒也安生。
直到有一天,花蓉外出巡城,知遥找到了她。
知遥穿着崭新的衣裙,戴着刚定制的华贵首饰,来到了她的宫中,她唇含笑意,眼里满是胜利者的骄傲,她看向她,说道:
“你一个杀手出身的棋子,不过是他培养的一把利刃,你又如何配的上他?”
时拂晓没有看她,只喂着笼中的小雀,淡淡道:“知道我是杀手,还来触我霉头,不怕我一剑挑了你?”
想起新婚大典那日时拂晓凌厉的杀招,知遥忽地心生惧意,不由后退两步,可她似有想起什么,神色恢复坦然:
“你没了仙骨,纵然武艺高强又如何?身为一个凡人,你如何动得了我?”
“你试试。”时拂晓语气平静又淡定,叫人完全摸不准她的想法和实力。
知遥不自觉离她远了些,面上依旧是清冷孤傲的神色,她睥睨般的看着时拂晓,说道:
“过了这么久,城主的心意如何,想来你看得清楚明白。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这般占着这个位置,他不好说什么。但娶你违背他的本心,你又何苦,让大家都这么难受?”
“让他自己来跟我说。”他若让她走,她一定会走。可若他没开口,她便不会离开他,守护他是她的责任。
“好!”知遥拂袖,摊开一直握在手里的毒针,说道:“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到底更在意谁?”
说罢,知遥便直接将手里毒针扎进了自己脖子。
“你做什么?”时拂晓眸色一寒,上前便想拦住知遥,可没了仙骨,到底不如有灵力的知遥动作快,她没能拦下。
就在她近前的空档,知遥反手,将另一根毒针刺进了时拂晓体内。
时拂晓吃痛,跌坐在地上。
知遥忍着毒发的痛苦,冷笑着说:“想来你认得,这是螣蛇之毒,现如今整个姑妄王城,解药只有一枚,你猜他会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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