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杜楚澜冷笑,“那你还不饶了她一命?”
语气很是阴阳怪气。
“不,她该死,”这时候裴井修倒是很果决,“她到如今受的酷刑也是她该的。”
裴井修这态度转变倒是让杜楚澜不解了,刚才还可惜李无翠的人,如今怎么又能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伤了你,那她就该死,”裴井修握住了杜楚澜的手,“谁都不能伤了你,谁都不行。”
杜楚澜一时不知道裴井修什么意思,有些局促的眨了眨眼,却没有收回手。
“那张海,你抓到没有?”她赶忙岔开话题。
裴井修的眼神她不懂,也觉得不该懂。
“他跑了,就在我来见你之前,盛昌悄摸带人去抓他了,却得知他在一天前已经离开京中了。”
裴井修说完,杜楚澜心中起了一阵慌乱,她反手握住裴井修的手,眯着眼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
事实证明,杜楚澜的预感从不出错,第二天,就在裴井修想让事情悄悄处理的时候,出了个大新闻。
张海死了,刚出京城,没走多远就死了,说是遇到了劫匪,有放羊的人发现了他的尸体,报了官府。
那地方离京中不远,知府恰好是认识这位兵部尚书庶长子的,就将尸体送了回来,那知府和刑部尚书相熟,便送了过来。
正巧着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正在查杜楚澜被李无翠刺伤的事情。
问题就出在了这尸体上,刑部尚书在张海的身上发现了几封书信,那纸张一看就是宫中的,于是赶忙报给了裴井修。
那信里都是情话,不用裴井修看都知道是谁的。
李无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蠢,竟然还落了款。
皇帝的翠嫔和人私通,这事便是再也瞒不住了。
哪怕裴井修不愿意,兵部尚书一家老小还是进了大牢,对外宣称是谋逆,可稍微有些品阶的都知道,是他家的庶长子和翠嫔私通。
兵部尚书和杜悟乾交好,但这回,杜悟乾是帮不了他,这是死罪。
得知消息的杜楚澜,狠狠地摔碎了拿在手里的碗。
果然,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天,杜楚澜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直到半夜裴井修来了。
“怎么回事?”刚关上门,杜楚澜就一把拉过了裴井修。
“张海死了,李无翠也松口了,”裴井修脸色也不好,“是张海让她做的,说是这么做了,有人会帮她逃出宫去,这样她和张海就能长相厮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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