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尝尝,还合不合口味?”
杜楚澜像是故意的那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齐沅。
齐沅脸色挤着难堪的笑脸,手僵硬的拿起了汤匙,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了句很好。
“那你多喝点,最近脸色是不太好。”裴景修看着齐沅,眼神倒也关切。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裴景修第一次关心齐沅,齐沅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她想说些什么,想让裴景修来陪陪她。
“陛下...”
“陛下,那你看臣妾这脸色怎么样?”杜楚澜打断了齐沅的话,“他最近闹得很,臣妾都睡不好。”
说着还拉过裴景修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
“朕还不知道你啊,”裴景修又把目光全给了杜楚澜,“每晚朕不都陪着你?哄着你?”
杜楚澜轻哼了一声,然后满脸通红的开始喝汤。
一顿饭,四个人,心思各异!
喝完了汤,这席也就散了,杜楚澜也没有故意留着她们。
是,这么做是可以刺激如妃,恶心齐沅,可她自己也是一身鸡皮疙瘩,肉麻的不行,目的达到了就行了,着实没必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回了寝宫,在下人的伺候下梳洗完,俩个人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
杜楚澜的里衣穿得齐整,袖子还束着,裴景修觉得她是太过压抑了。
“你这像是在防着我似的,”裴景修躺在里侧,“穿得这般齐整。”
杜楚澜瞄了他一眼,才慢慢悠悠的说,“我是怕,半夜要是被人叫起来,给了一杯毒酒,最少这样还体面些。”
裴景修叹了口气,也不去反驳她。
“对了,齐鹤鸣最近花了不少力气,到太医院打听,”杜楚澜摸了摸肚子,“看来他还在怀疑着。”
“他是这样的个性,”裴景修叹了口气,“他和杜悟乾,都是这样的人。”
“你不也是么?”杜楚澜转过了身,侧躺着看着裴景修,“你那些心眼,不比他们少。”
裴景修也转过了身,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两声,“所以我还活着,所以这傀儡皇帝,还不是我那两个弟弟。”
“如果你心狠一点,也许会活的更久。”杜楚澜看着裴景修,她不能理解他,却又不会逼迫他,“心慈手软,后患无穷。”
“心狠手辣,也许事得而反呢?”裴景修知道说服不了杜楚澜,如今他反而又不纠结了,“我们是两面,也许没有对错。”
杜楚澜残杀齐沅两个下人的时候,他的心底,是恶心,是失望,是落空,那时候他觉得,杜楚澜也许已经疯了,也许他应该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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