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中途,俩人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杜楚澜转了个身,往边缘走了两步,然后脚下用力的碾了碾。
就这两步,出了大问题,那土石块松动,竟然掉下了一块下去,杜楚澜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裴井修赶忙伸手将她拉住。
“如何了?如何了?”他紧张的抱着杜楚澜,“可有哪里受伤?”
杜楚澜一双眼睛,惊恐而又无措,呆愣愣的摇了摇头。
裴井修将杜楚澜往里拉了拉,然后蹲下来,用手拈了下大坝上的土,那土石根本没有夯实,或者说是偷工减料,夯不实!
淅州知府见状,吓得腿都在发抖,但是又不敢相信。
在裴井修的怒视下,他上前也看了看,看完了心一凉,跪了下来。
裴井修指着他,怒气冲冲,“好,好啊,知府大人!”
然后他下去又看了看堆在一旁的材料,竟是松土,想来是随便挖来的,这样的东西,还能修大坝?那才是可笑!
淅州知府跪趴在地上,心下恨不得把自己那儿子给大卸八块了,这个不孝子,想来是贪图钱财,公报私囊了。
这个逆子,当真是害惨了他。
“陛下,这,这,您听微臣解释!”淅州知府咽了下口水,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裴井修一脚给踹翻了。
“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裴井修冷着脸,拳头握的老紧。
一回了知府衙门,杜楚澜就用受了惊的理由,回屋休息了。
杜悟乾和齐鹤鸣跟着裴井修一起审问淅州知府,杜楚汐也跟着,听了全程。
其实说什么都没用,铁证如山,那淅州知府和儿子家眷都被关了起来。
“当真是贪婪,”淅州知府和杜悟乾本就不交好,此刻更是毫无顾忌,“陛下跟前,还敢耍心机。”
“没错,”杜楚汐跟着说,“不把老百姓看在眼里的放在心里的,都不配做官。”
她这话让裴井修对她刮目相看。
“说到底,还是他任人唯亲,本意倒是不坏的,陛下,您看如何处置为好?”齐鹤鸣和淅州知府,倒是有那么些来往,也是收过礼的,虽然不用护他周全,但还是帮他说句话。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灭他九族,就是好的。”杜悟乾冷哼,“藐视陛下,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国公爷这倒是严重了,说到底,没有酿成大祸,”齐鹤鸣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一时贪念,倒也不该被诛九族。”
“也是啊,祖父,”杜楚汐想到那场景,打了个冷战,“说到底是没有酿成大祸,诛九族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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