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桃担心的问如何了,杜楚澜笑着说不是大事,栖雾倒是一直皱着眉。
栖雾和平安,伤好了之后,一直在杜楚澜身边侍奉着。
若桃和栖雾伺候杜楚澜睡下,若桃先下去了,栖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姑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他们来的匆忙,玉席什么都是没有的,天气炎热,杜楚澜自己慢悠悠的扇着扇子。
“娘娘,奴婢说句您不爱听的话,”栖雾也不避讳,“咱们虽有镇国公在后面撑着,但这后宫中,说到底还是圣宠最重,和陛下,不可搞得如此对立。”
杜楚澜扇扇子的手一停,片刻后笑了,把扇子递给栖雾。
栖雾立刻接了过来,给杜楚澜扇起了扇子。
“姑姑,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权,更不奢求什么情爱,所以着实没什么好怕的。”
“他们,该怕我才是!”
栖雾看着杜楚澜志在必得的笑脸,还是低下头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杜楚澜带着若桃和栖雾就出了门,如今这城东设了个粥棚,杜楚澜闲来无事总是要过来看看。
顺便,让栖雾和若桃去帮帮忙。
这禹州的天,确实比其他地方热得多,空气中是可见的尘土飞扬,人们在太阳底下排着队,为了果腹。
队伍里不乏幼童,天气又热,没一会儿孩子就哇哇直哭,一个哭了,其他的也跟着哭。
热气,尘土,哭声在一片压抑中,让人很是烦躁。
已经有不少人皱起了眉。
杜楚澜没觉得丝毫不耐,只觉得悲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招了招手,找来了旁边站着的监工。
“你去找些带着官印的纸来,排上序,写明一家几口人,然后让每家只留一个人排着就好了,”杜楚澜吩咐道,“天这么热,这些孩子怎么吃得住。”
“是!”那人连忙点头,下去找纸了。
那人手脚麻利,没半个时辰,就将一切做好了,队伍里多是男人排着队,家里没男人的,就把孩子托给邻居。
杜楚澜就这么站着看着,其他人因为她在,也不敢懈怠,和百姓说话的语气,都柔和的多。
“姐姐,你不累么?”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杜楚澜低头一看,是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他的衣服很旧,但却很干净,想来有个持家有道的母亲。
那监工的人看见有人接近杜楚澜,连忙走了上来想要把孩子带走,杜楚澜朝他摇了摇头,他就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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