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算白费功夫,不到搏命时,那些隐晦的手段,都能够隐藏的非常完美了。就如今日的比斗,白曦知晓玄五只是想要自己露出破绽,只要有丁点儿的痕迹,就能将自己与过去那个死士连在一起,又如何不会注意自己的动作呢。
哪怕是输,也不能暴露自己。不会搏命,那么过去学习的杀招也不会被放出,更何况白曦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自然也不会让对方抓住破绽。
所以当曹昂、曹丕、曹冲还有凑热闹的曹彰进入演武场时,看见的便是手执匕首的玄五和右手执剑的白曦,你来我往的争斗。玄五走的是轻与巧,而白曦则是灵与快,近身战你来我往的精彩,就连不懂武的曹冲都瞪大了眼睛。
郭嘉瞧见了曹昂,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轻轻的晃了晃手指。瞧见曹昂越过自己同曹操行礼,才像是什么都发生一般,盘着手臂继续欣赏周围的风景。
“祭酒大人,似乎并不担心白中侯会输啊。”司马防的语气不是很好,他本以为今日按照司马懿的话,定然能够将白曦这个贱奴拉回司马家严惩,却不想这两人滑的像个泥鳅,抓都抓不住。
“小曦自然不是司马武的对手,”郭嘉的语气很平淡,“且不说年龄,这位司马武大人,怕是司马大人您身边的得利助手吧。我家小曦固然身手了得,却不是这些擅长暗杀之人,手段诡秘之人的对手。 ”
玄五一开始就没想着隐藏自己的身手,所以随着他和白曦交手时间越发的长,曹操就越发肯定这玄五便是司马防身边的死士或者暗卫。而白曦的剑术多是伟o光o正,细看落了玄五的下风。
然而曹昂却像是没看出这其中圈圈道道一般:“祭酒大人着奴仆倒是好身手,可否有想过从军啊?”这话,多年前曹操在十八诸侯会盟时,也曾对着白曦说过。只是那时,他所许诺的是领军的位置。
这样不谋而合的看法,曹操看了一眼曹昂,心中还是满意的。
“大公子说笑了,”郭嘉笑了起来,“小曦伸手了得和统兵御将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还不等曹昂问为什么场中局势瞬间就变了,玄五手中的匕首直直的通向了白曦的心脏,白曦固然反应迅速,也免不了被玄五大乱了节奏,划破了衣服。
也就是从这一刀开始,白曦就处于了一种极为被动的局面,原本完整的衣服上划痕越来越多,甚至袖子只剩最后一点儿挂在身上了。玄五却是越战越勇,匕首在手中如自己的胳膊般灵活,抛在空中几个反转,与巴西错身而过时,重新落回手中。
郭嘉吓得想想几步,想要叫停,却被曹操拉住了。不知何时,曹操的表情已经可以说得上是严肃,他啃着玄五的匕首划过白曦的心脏,划开了白曦的衣裳。
原本就以满是刀痕的外衣在这一刀过后,彻底段成两截,露出了白曦伤痕累累的上身。青年苍白的身上有紧绷的腹肌,有漂亮的人鱼线,可更多的是交错重叠的深色疤痕,还有各色认不出的痕迹。
其中最夺人眼球的,是白曦左胸口那一片如火烧一般的不规则烙印。
看着那烙印,郭嘉忽然意识到司马防耍了这么多的圈子,不过是为了将白曦胸口的痕迹,揭露给曹操。前面那么多的铺垫,那么多的辩解,为的就是将白曦身上唯一的破绽漏出来,给所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