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轮船上的自助餐开始供应。
喻沉跑得飞快,拿着盘子挑拣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飞机餐太难吃了,他虽然馋,但嘴很刁,宁可饿着肚子也没吃几口。
贺臻跟在身后,见喻沉拿了许多,温声提醒:“有没有
晕船的感觉或者不舒服?”()
喻沉叼着肉肠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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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别吃太多,遇上风浪船身摇晃,容易吐。”
喻沉吹牛:“我从小就不怕晕,坐船和坐车是一个道理,你忘了我上小学天天在车上吃早饭了?”
小时候的回忆对于贺臻来说万分珍贵。就像甜甜的奶糖,每回忆一次心情都是好的。他嘴角上扬,抬起指腹帮喻沉擦掉嘴边的肉沫:“行行行,知道你最厉害。”
喻沉将香肠切成小块,喂给贺臻一口:“尝尝,就是比飞机餐好吃。”
贺臻抿唇笑了笑,吃掉喻沉喂他的香肠后,声线低沉:“谢谢老公。”
喻沉脸颊浮起一片绯红,赶紧左右瞧瞧有没有国内的同胞。
贺臻喊他老公,有点诡异。
游轮静静地在海上航行,他们吃饭的地方挨着窗,咸咸的海风吹走餐厅交织的饭味儿,还蛮清爽的。
喻沉的豪言壮语没撑过一小时,回到房间里,喻沉蹲在马桶前哇哇地吐。
贺臻见喻沉脸都白了,轻轻皱着眉眼,在一旁不停地顺着他的后背,给他喂着热水漱口。
喻沉脸皱成苦瓜,方才红润的唇透着惨白:“老大,我好难受…”
话没说完,喻沉咳嗽两下,又吐了许多。
“好恶心啊…”
喻沉吐得太厉害,生理性眼泪不停地往外冒。他现在除了难受,还觉得丢人。要是刚才没吹牛就好了,贺臻嘴上不说,心里没准笑话他。
这阵风浪较大,轮船越摇越厉害。
贺臻又喂了喻沉几口温水,抱着他回床上。一般船上都有随行的医生,他准备去拿些晕船药。
喻沉窝在贺臻怀里,仍然觉得轻飘飘的。眼圈越来越红,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喻沉突然有些委屈。抱着贺臻的胳膊,他默默流着泪。
“沉沉不哭了,我去拿药,你马上就舒服了。”贺臻将喻沉撂下,匆忙起身:“等我。”
喻沉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将头用力埋在枕头里。
真是太丢脸了呜呜。
…
贺臻动作很迅速,流利的英文加持,拿到晕船特效药很快回来。
喻沉脸色越来越差,正虚弱地扶着床沿,眉眼紧皱。见贺臻进门,他撑着单薄的身子坐起来,在贺臻坐下后,柔若无骨地扑在贺臻怀里:“我等你好久。”
贺臻单手搂着他,腾出另一只手帮他倒水:“抱歉,刚刚耽搁一会儿。”
喻沉难受得心肝脾肺都快吐出来,脑袋又晕又痛,完全磨灭了他来时的兴奋。
没等贺臻给他喂药,他胃里再次翻江倒海,竟直接吐在了贺臻身上。
胃里的东西已经消化很久,味道多难闻可想而知。
喻沉神色慌了一下:“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贺臻帮他顺着后背,眼底完全没有嫌弃:“还想不想吐?我抱着你去。”
“不想了。”喻沉盯着贺臻胸
() 前的一大片呕吐物,手无措地摆了摆:“老大,衣服是不是不能要了。”()
这里没有干洗店,衣服这么脏肯定没法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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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贺臻脱下卫衣,将它打包放在袋子里,并洗干净手:“我先喂你吃药。”
喻沉点头,视线落在肮脏的地上。
他吐得很多,不光衣服上,地上也有。
喻沉越来越内疚,贺臻劝他少吃他不听,吃得越多,吐得越多。
喂喻沉喝完药,贺臻帮他盖好被子,用随身携带的湿纸巾和卫生纸,慢条斯理地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游轮上的保洁员不多,喊他们过来清理,不如自己来得实在。况且喻沉嗅觉正敏感,呕吐物不及时处理,闻着味儿会很不舒服。
喻沉见状,连忙伸着脑袋:“老大,不然我自己来吧。”
贺臻意外地抬眸,朝他笑了下:“跟我客气什么?头晕不晕了?赶紧躺下。”
喻沉老实地躺在枕头上,湿润的乌眸却悄悄打量贺臻。虽然从小到大贺臻在他面前从来没表现得像位高高在上的少爷,但清理呕吐物这种活儿,还是头一次。
贺臻有洁癖,他知道。
“我不应该吃那么多饭的。”喻沉掩着泛红的耳朵,将脑袋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像极了犯错的小朋友,跟家长认错。
贺臻抬头,将最后的脏纸巾扔进袋子里:“都怪这浪潮,没完没了。”
喻沉动了动耳尖,将脑袋悄悄探出来,那双清亮圆润的乌眸好像在问,你不怪我吗?
贺臻笑了下,平淡而温暖。将双手清洗干净,他坐到喻沉身边,温热的手掌探进棉被,帮喻沉轻轻顺着脊背。
喻沉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老公。”
这道声音很轻,贺臻以为出现幻觉,带着疑惑看向喻沉。
喻沉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笑容分明的眼睛:“老公老公!”
这一次,贺臻确信自己没有听错。深邃的眼底满含笑意,他靠近喻沉,耳畔缓缓凑到喻沉唇边:“宝宝说什么呢,我没听见。”
喻沉唇齿挪到贺臻耳际,纤白的手指缓缓圈住贺臻的后背,迅疾地啄了下贺臻的侧脸:“老公老公老公!超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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