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听到这也明白了,大臣们是不想举行封后大典,只要没有举行大典,民间就不知道东陵国的陛下已经有了皇后,她的身份也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姜泽裕哪里会听他们的。
更别说他早就看穿了大臣们的小把戏,说这些可能会死的话不过是受到无相侯指使,想要阻止虞岁成为他的皇后。
此时宴会上气氛非常紧张,所有人都停下进食,不想被波及的大臣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在心中祈求时间赶紧过去才好。
也就只有虞岁还敢一杯酒接着一杯的喝。
姜泽裕不慌不忙道:“哪里不妥?”
星仪司长早就想好了说辞,说着外行人根本听不懂的星象词汇进行危机渲染,把不少人听得一愣一愣,仿佛现在举行封后大典就是要亡国一般,立马出列下跪嚎道:“请陛下三思啊!”
姜泽裕目光轻慢地落在看似沉稳镇定的无相侯身上,笑道:“无相侯怎么看这事?”
无相侯心头一跳,没料到会被点名,他抬眼朝屏风后的虞岁看了瞬,起身道:“臣觉得既然星仪司说最近的日子都不算好,封后这等大事不容马虎,还是等到某个良辰吉日再行。”
虞岁抬头,嫌恶地看了眼下方的无相侯。
这一眼将姜泽裕逗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顺便将她嘴角的酒渍拭去。
姜泽裕问:“掌司说说看,今日是否为娶妻的良辰吉日?”
星仪司长就怕他要立马举行封后大典,于是瞎说道:“今日群星被乌云遮掩,光芒黯淡,能量微弱,最忌婚嫁。”
姜泽裕听笑道:“那无相侯可要感谢孤才是。”
众人一愣,但很快就明白新帝是什么意思,他说:“今日本该是无相侯迎娶奚宁公主的日子。”
无相侯脸色微变,星仪司长顿时紧张起来,额上起了细汗。
“记得数月前,无相侯与奚宁公主的婚事也是掌司算的日子,方才却说今日最忌婚嫁。”姜泽裕轻轻摇头,而后抬首,目光悲怜地看向星仪司长,“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陛下!”星仪司长扑通跪下,慌道,“陛下恕罪,臣是一时忘记……”
“忘记就是失职,孤如何允许最信任的星仪司长是个办事容易犯错的失职之人?”姜泽裕用失望地口吻说着,轻声叹气,“你可真是让孤失望。”
星仪司长目露绝望:“陛下!”
姜泽裕说:“带下去吧,今日起,星仪司由副司长接管。”
“副司长,跟孤说说,封后大典何时举行才好?”
被姜泽裕提拔升官的副司长立场坚定,上前将之前星仪司长的话狠狠反驳一番,最终道:“按照原定,三日后就是最佳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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