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闻新帝中毒病重,他已与多位大臣联合,就等着确认中毒病重是不是真的。
新帝拒绝了许多人的求见,其中还包括他的亲信,无相侯本以为他也会被拒绝,谁知道新帝却应允了,无相侯第一反应是不是虞岁帮的忙。
他收敛情绪,神色沉着地入了正殿,却在抬首的第一眼便险些没控制住狰狞了脸色。
无相侯心心念念的虞岁埋脸靠在姜泽裕怀里睡着了,新帝半靠着躺椅,一手拿着书卷,另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怀中美人的长发。
这人哪里有半点中毒快死的样子?
“臣……参见陛下。”
无相侯低垂眉眼,将眼中嫉恨凶戾全部掩藏。
姜泽裕温声道:“小点声,皇后身体不好,容易醒。”
无相侯冷峻着脸,牙都快咬碎了,却不得不放低音量说:“臣听闻陛下……”
“让你担心了,孤今日已有好转。”姜泽裕揽着睡着的虞岁,眉眼含笑地看向下方跪着的无相侯,“有什么事等明日早朝再说吧,我怕吵醒她。”
于是无相侯就进去待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赶出去了。
外边许多人等着他的消息,却见无相侯出来时脸色极其难看,甚至眼睛都红了,纷纷猜测难道陛下是真的不行了吗?
虞岁对此毫不知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姜泽裕怀里醒来,明明她在长椅躺下时姜泽裕还在桌前看奏折。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着眼睛,姜泽裕才道:“之前无相侯来过。”
虞岁哦了声,姜泽裕盯着她瞧,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他想起前几日虞岁听说无相侯喜欢她时露出的嫌弃表情莫名愉悦起来,虞岁一回头,冷不防瞧见姜泽裕身后摇曳的九条白色尾巴,毛茸茸的尾巴又大又长,尾巴尖却有着一点红。
虞岁看得呆住。
姜泽裕问:“怎么了?”
“陛下……”虞岁眨眨眼,声音不自觉放轻,怕惊扰什么似的,“你尾巴露出来了。”
这次轮到姜泽裕不甚在意地哦了声,扭头看了眼窗外,轻声感叹道:“今晚是月圆啊。”
月圆之夜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吗?
虞岁克制着不让自己扑过去,谁知道其中一条尾巴却慢悠悠地来到她眼前,尾巴尖细软的毛轻轻扫过她鼻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