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和又不禁好笑起来:你这醋坛子!打从你那日把张夫人噎得半死,还真没几个脸皮那样厚的敢上门。再说,马上就是选秀,如今人人的眼睛都盯着那里呢,一时倒顾不上我。说着说着,自己倒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捏着沈宜织的手悄声道,今儿晚上,让朵姐儿到别处去睡?说起来,你出月子都快一个月了
沈宜织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说得这样急色,好像我一直饿着你似的虽然不能行房,可她也尽量用别的办法替郁清和做过,毕竟让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禁欲一年,那实在也太不体贴了。既然郁清和愿意为了她不去别的姨娘那里,那她自然也要拿出点心思来好好伺候丈夫,投桃报李,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不是?
郁清和搂了她低声笑道:虽说不饿,可也不饱啊
沈宜织不由得红了脸,轻轻啐了他一口,却没说行不行的话,只是把头低下去了
第二百四十章
若是没有郁清眉的亲事,侯夫人觉得自己大约就要憋闷死了。
沈宜织管家这一个多月,上上下下井井有条,就连最难伺候的二房那边也没说出什么不是来,不是说她只是个商户人家的庶女么,怎么忽然会管家了呢?
侯夫人很想挑点毛病,比如说饭菜不如从前精致,脂粉不如从前高档,但糟糕的是管采买上的大部分都是她安排的人,那回她只说了一次鱼不新鲜,沈宜织立刻把管厨房采买的人提来扣了一个月月例,并说再有下次直接革掉差事,叫副管事顶上。那副管事可不是她的人,这岂不是白送给沈宜织把柄,让她铲除异己吗?因此她只抱怨过那么一次,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除此之外,侯夫人还有一件郁闷的事儿,就是郁清月出嫁。因为长幼有序,所以郁清月的嫁期排在郁清眉之前,定在八月初二。那个日子本来是侯夫人替郁清眉看好的,她原想着让郁清月七月初十出嫁,可是平北侯说那太仓促了,郁清月虽是庶女,嫁的又是个普通进士,但也是三媒六聘一样不少,时间若短了就不像样子,因此将郁清眉的婚期挪到了九月二十二去。说起来那天也是个好日子,可是侯夫人总觉得心气不顺。
再者,侯夫人本想着把郁清月送去选秀,若入了宫自然是一点儿嫁妆也不必备了,顶天带上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就行。结果这会儿郁清月不但要嫁了,平北侯还拿出了些私房来,加上公中庶女应得的三千两银子,总共凑了五千银子的嫁妆。侯夫人一想这些银子本是可以省下来将来给自己儿子的,就不觉肉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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