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脊背、脖颈处的皮肉都被药液浸染,登时皮肉皲裂,露出脆弱的内里。
痛楚宛如浪潮一般一波波地涌上,让陈隐的肉身破裂又修复;
反复之中,桶中药液中的药力也尽数被她吸收,重塑着她的肉体。
不仅仅是血肉和五脏六腑的新生,桶中还有不少针对灵骨的药材,都是极难寻得的宝物。
识海之中,那已经生长成一棵小树的圆叶灵骨也感受到了浓郁的力量,登时如玉的叶脉舒展摇曳着,像是在兴奋;
它贪婪地吸取着桶中的药力,叶片上的细纹和脉络肉眼可见地变得更清晰、更通透。
就这般反复吸收、消化了几日,桶中的药液色泽也越来越淡,是因为药材中的药力都被陈隐吸收。
直到第五天,木桶中的水液已经彻底清澈,从水面能看到其中正闭眼吐息的陈隐肉身莹白如脂玉,不用力时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五一不在昭示着,这具肉身锻造的非常完美。
从药浴中出来后,陈隐的修为虽然并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但她能明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很多地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暗藏在体内的细小旧伤一扫而空,吐息间每一分肌肉纹理都在呼吸灵气,灵根转化灵气的效率似乎也有所提升……
这一桶天价的药浴并没有浪费,而是被陈隐完完全全地吸收殆尽,让她的肉体和根骨都更近更进一层。
第一次药浴之后,陈隐能明显感觉到再做乌兰曲布置过的任务,便十分轻松。
她对自己肉体的调配更加精准,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余力,傅重光也是如此。
见他们适应良好,于是沉华道人便放出了自己的两道分身,开始亲自给他们制定修炼计划。
升入上三千的半年之间,陈隐和傅重光无疑是辛苦的。
这种辛苦和忙碌哪怕是在中三千最艰难的时候,也比不上;
但他们二人却乐在其中,且愈战愈勇。
因为每一天他们都在进步,都在吸收失败的经验并不断反思精进,磨练着自己落后其他人几十年的武技和功法。
他们二人的名声虽然响亮,但因为一入宗门便闷头修行,并没有多少人见过;
当第一位陪练的师兄被击败,就像开了口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不断有陪练的师兄师姐败于陈隐和傅重光的手中。
这时宗门中的师兄师姐才意识到,这两个新入宗的小修士是真的有些东西。
有人想结识他们,却苦于没途径。
因为这二人每日早出晚归,要么是在修行之中,要么就在准备比试的路上,丝毫不觉得疲惫枯燥。
在他们二人这股子沉默的冲劲下,宗门中不少修士也觉得有些羞愧,开始主动加大修习力度,让长老们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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