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被这股大力冲飞出去,身子如一条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着演武场外落去。
就在他即将跌出演武场的台子时,一道红色的残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便挡住了松席海的身子。
黑袍刀客被颠地眼前晕眩、胃里翻涌,但他心中的愤恨驱使着他剧痛的手臂再次抬起。
风雨刀从侧身落下,速度慢到陈隐已经不用刻意去躲。
她手臂一扬,狠狠攥住了风雨刀的刀锋。
筑基期的刀意和引气时的相比要强上太多,可陈隐的肉/体力量也今非昔比。
一道血线从她的掌心溢出,伤势不重大,这点痛楚对于陈隐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
她凉薄的眼眸盯着松席海那张惊疑不定的面孔,忽然扯开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
不知为何,松席海心里升起毛毛的寒意。
他咬牙再次举刀,刀锋却依旧死死地攥在陈隐的手中,任凭憋红了脸差点气到气血逆转,也没能将自己的刀夺回来。
这个女修怎么力气这么大?!
还没等他夺回刀,陈隐便攥着刀面狠狠一扬手,顿时松席海的身子便被抛得往里蹭出数米。
只听一道结结实实的闷响,陈隐的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胸/前。
松席海的眼瞳瞪大,一口郁血差点喷出来。
他咬紧牙关不认输,一次次举刀,陈隐便一次次抬起拳头,将他锤倒在地。
他们这些人不是看不起体修么,那她便用体修的法子,将他们打下台。
看台中的其他修士听着一声声拳响,听得头皮发麻。
涂山坞处,卢大河看着台上陈隐那一节终于露出来的莹白小臂,默默吞咽。
他仿佛又想起了之前被陈隐那拳头支配的恐惧,看着纤细的手臂,砸落在身上就像是万斤落下。
与此同时,卢大河心里又有了些庆幸。
‘还好陈隐没和自己动刀子,这松席海啊,惨哦!’
场中的松席海眼前赤红一片,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方位,又是一拳落下,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你,你这么折辱我,有意思么?!”
陈隐面露不解,“你可以认输啊。”
她见这黑袍少年死握着剑,怎么也不开口,还以为他还是不服输。
既然不服,那便打到他服。
松席海听完这句充满无辜的话后,压抑的气血终于涌上心头,眼前一黑,就这么昏过去了。
不是被打的,而是被气的,气到血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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