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余关山也愣了片刻,戾气未散有些呆愣地看了眼身旁两眼放光的少女。
她毫不加以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离旋剑!
远处屏息观望的人中有倒抽冷气者,惊疑道:“陈隐刚刚是在说齐家人……贱?”
“应该不是吧?!是的话她也太狂妄了!”
焦恬在人群中嗤笑一声,“怕是破罐子破摔,又想引起齐家师兄的注意吧。”
好在齐家人还知道遵守山门规矩,此行只是想给余关山一个下马威,并不想高调引起山门的注意。
片刻之后,只在寂静和无数视线中留下嚣张的背影。
陈隐并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被人曲解。
她十四岁领兵上前线,十七岁挂帅,在万人杀戮的磨练中,对兵器的热爱和熟知度没有谁比得上她。
可以说身居高位的陈隐没有朋友,兄弟忌惮她,姐妹害怕她,唯一默默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冷冰冰的那把剑。
可就是曾经她手中敌人闻之丧胆的剑,在余关山手中的这把面前,也是以卵击石。
她曾经巧匠锻造的剑刃可以削铁如泥,直到来到了这话本中的修仙世界才意识到,这是真的。
也是在这一刻,陈隐初次窥视到了修仙界与凡胎间天堑般的差距。
一颗向武的小种子就这么深深埋进她的心底。
似乎是陈隐的目光太过灼热,余关山警惕地抱紧了自己的宝贝长剑,破了口子的眉头和着鲜血拧在一起,一幅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他抹了把脸上血汗,沉闷开口:“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道友,抱歉,房屋的修补……待日后余某……”
望着与余关山一脸僵硬窘迫的样子,陈隐摆摆手。
不过是房门破了个洞,算不得什么连累,荒郊野岭她也睡过许多次。
她又深深看了眼一脸正气地余关山。
少年人脸上的伤痕青紫,衣服上还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神情坚韧一派正经。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日后的爱恨情仇会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荡呢?
此时天色已晚,天际橙红色的余晖洋洋洒洒,就着冷风从墙体的洞口往里吹拂。
余关山走后,陈隐将屋里床上的棉被和桌上的布一并团起,塞住了漏风的洞口,转而又盘膝坐回了蒲团上。
一间木屋两人居住,但因为陈隐和焦恬彻底撕破脸皮,领完聚灵丹后焦恬回来拿了东西,讥讽几句后便搬去了白轻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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