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完,伺候着顾建武平躺下来,给他掖好被角,便转身出去了。
顾嘉一直守在院子中,看到谢嘉语红肿着眼睛出来了,有些话很想问问她。然而,谢嘉语却无意多说:你祖父已经睡下了。麻烦你差人去后院跟你母亲说一声,我先回府去了。
那我让人给你备一辆马车。顾嘉道。他有些不明白,谢嘉语为何会如此的伤心。
好,多谢顾大人。谢嘉语道。
出了将军府之后,谢嘉语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荣宝堂。
此时,黄太医正在院子里晒药,见谢嘉语失魂落魄的模样,讶异的挑了挑眉。
怎么?被裴家那阴险狡诈的小子抛弃了?
谢嘉语没有回答他,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了。拖着下巴,看着黄太医和他身边的徒弟忙来忙去的。
你去给顾建武看过病吧?他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黄太医回头看了谢嘉语一眼,然后又转回头来,低头认真的扒拉着手中的药草,漫不经心的道:暂时还死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嘉语蹙着眉头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小子啊,早些年把身子骨糟蹋的太狠了,早就不行了。去年那场大病,人也没什么活下去的意思了,差点就没了。不过呢,你不是醒嗯,你不是来了么。黄太医闻了闻药草的味道解释道。
谢嘉语有些哽咽的问道:那他他还能活多久?从黄太医的话里面,她已经听出来了,顾建武的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是她最难以面对的事情。
这就不好说了。往长了说,可能三五年,往短了说也可能一两个月。黄太医道,不过呢,也有那种得了绝症之后看得开,纵情的吃喝玩乐,结果病不药而愈的。
见谢嘉语眼神中迸发出来希冀的光彩,黄太医朝着她泼了一盆冷水:很显然,这小子不是这样的人。他能为当年的事情内疚四十年,又能因某些人而有了生存的意志,可见吶,心思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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