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成抬起手来制止东海继续说下去,道:不急。
以他这几个月查到的信息,以及对程胜的了解,这个人不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人,万一有变,谢嘉语就危险了。
谢嘉语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从头到尾,她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动也未动一下。
花妈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做梦一样,对于谢嘉语,她也多了几分谨慎。
贾公子,您看这一千两银子,咱们要不要多半分?或者,你六我四?实在不行,你七我三,我也没意见。
谢嘉语看也未看花妈妈一眼,道:刚刚不是说了么,是赔给你的损失,你拿着便是。我看外面还有不少事情要花妈妈处理,你去忙吧。
花妈妈一听这话,大喜过望,兴奋的道:好嘞,海棠,好好的伺候贾公子。
是,妈妈。海棠站起来道。
花妈妈走后,谢嘉语让琴师和舞姬也出去了,此时,屋内只剩下海棠、谢嘉语、夏桑和顾星四个人。
谢嘉语原本打算再坐一会儿便离去,结果,此时,海棠却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公子,刚刚程大人如此对您,想必您一定对他恨之入骨。奴家刚刚说的那个秘密就是跟他有关的。只要您给奴家一千两银子,奴家就告诉您!
谢嘉语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这个女人刚刚还说那个秘密是跟裴之成有关的,这会儿却突然改了口,说是跟程胜有关。她看起来就那么傻,那么好欺负吗?
一会儿说跟这个有关,一会儿又说跟那个有关。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欺瞒我,难道你没看到刚刚知府大人留下来的人吗?想被砍头吗?谢嘉语威胁道,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身体瑟瑟发抖,但海棠硬生生的忍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跟刚刚不同:公子,奴家没有骗您。这件事情既跟您那位心上人有关,又跟刚刚那位程大人有关系。
谢嘉语听了这话,反而生出来许多好奇之心。想到前些日子在知府府那晚,裴之成受了重伤,第二日程胜一直在追查裴之成的下落。谢嘉语觉得,或许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撒谎。
只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这两个人到底哪个好哪个坏,她也不知道啊。在她看来,这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所以,裴之成的事情她不想管,程胜的事情,她就更不想管了。左右没几日她就要回京了,这朝堂的事情还是交给该烦的人去烦吧。
不过呢,刚刚程胜的表现确实让她有些不爽。另一方面,不管怎么说她跟裴之成也算是老交情了。是以,心中的天平自然还是朝着裴之成倾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