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屋内的小丫鬟们鱼贯而出之后,谢嘉语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跪着的仆从,道:青娘,我睡了四十年,这府里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府了,我也不再是这个府里唯一的小姐。知情的人自是明白我的身份,而那些不知情的人呢?
说着,她轻轻从桃花枝上掐了一朵桃花,道:今日这事儿,我也看出来了。不只这府里的主子们,就连下人们也没那么好使唤了。所以,咱们正好借着这事儿,让大家都看清楚了,我谢嘉柔到底是不是那么好欺负。
青嬷嬷听后,叹了一口气,道:小姐,您受委屈了。
谢嘉语展颜一笑,如春花烂漫,道:青娘,我不委屈。我辈分摆在这里,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而且,还有皇上表弟和我大哥呢。我今日倒要看一看,谁敢来。我定要让他悄悄我的厉害!
说着说着,谢嘉语又感慨道:谢家的子孙竟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哎,真让人叹惋。
青嬷嬷想了想,道:也不全然都是如此,几位少爷倒还算成器。
谢嘉语不太了解那几位侄孙的情况,所以没多说什么。
很快,就如谢嘉语所料,有人过来求情了。
只是,那人与其说是求情,倒不如说是来通知她的。
陈氏身边的芸嬷嬷亲自过来,告知谢嘉语:老夫人说孙小姐们只是跟您开开玩笑,您莫要跟小孩子们一般计较。想必您定然是宽宏大量之人,所以,就替您免了孙小姐们的处罚。
谢嘉语看着早已看不出来昔日模样的芸嬷嬷,把玩着手中的一颗玛瑙珍珠,状似随意的道:青娘,忤逆长辈,在咱们文昌侯府该做如何处罚呢?
青嬷嬷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话,忤逆长辈是为大不敬,该罚跪祠堂。
谢嘉语点点头,认真点点头,笑着道:看来大嫂是嫌我罚得太轻了呢!
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您刚来府里,就这样处罚孙小姐们未免不妥。芸嬷嬷皱着眉头道。
话音刚落,谢嘉语就把手里的玛瑙珍珠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而站在一旁的一个宫女,看了一眼谢嘉语,上去就给了芸嬷嬷一个巴掌,道:放肆!
另一个宫女也道:万岁爷的表妹岂容你们这等奴才想说就说!
芸嬷嬷听后,却没顾得脸上的疼痛和羞辱,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直以来,她和主子都以为这两个宫女是老爷进宫求来的。可是,看今日这情形,并非如此。一个小小的宫女敢仗着皇上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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