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翻来覆去地,直到天蒙蒙亮才堪堪睡着。
敲门声笃笃传来。
越晚装没听到,继续睡。
门外没声响了一阵,周随慢悠悠地说:“我进来了?”
越晚继续装死,她谅周随也就嘴上说说,根本不敢进来。
一晚没睡,她真是困翻了,根本撑不开?眼皮。
周随见里面一直没人出声,有些奇怪。
越晚每天早上最迟九点也起,现在快到中?午了也不见醒。
想到昨天淋雨感冒,周随迟疑了一会——
她不会发烧了吧。
周随的手停在门把手上,还是轻轻拧开?了。
和他料想里女孩子的房间不太一样?,越晚的房间似乎依然保留着搬进来前没有多余装饰的样?子,地面,桌上,干干净净,只有墙角两只箱子并排放着,像是随时要离开?。
越晚裹着被子缩在床上,没听见开?门声,正沉沉睡着。
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越晚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
撞进了无?际的春夜。
分明正值隆冬,可?是立春的风却提前吹了过来。
她“唰”地把头缩进被子里:“你怎么进来了!”
周随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没发烧?”
越晚在被窝里擦了擦脸,才探出小半个?脑袋:“当然没有,很希望我发烧嘛?”
周随没什?么表情:“没,只是提醒你今天没做早饭。”
越晚扁嘴:“我是病人哎。”
周随平平地:“喔,昨天还不够?”
越晚凶巴巴地反驳:“不是给你捶背了吗,老爷爷。”
周随抽了下?眉峰:“老爷爷?”
越晚笑眯眯地说:“腰不好背不好肩膀不好,不就是老爷爷。”
周随咬牙切齿:“把老爷爷当床板?”
越晚哽了一下?,理亏地脸红起来。
周随给她把窗帘拉开?:“下?午去公园,准备一下?。”
越晚打了个?滚:“午饭吃什?么。”
周随抬了下?眉头:“问我?”
越晚爬起来说:“早上没做饭,中?午请你吃外卖赔罪嘛。”
松垮的吊带睡裙系在肩上的绿色蕾丝缎带斜挂着,露出一片白皙柔软的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