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越晚,别跟资本做对。”
越晚躺在床上,脑袋像塞了糨糊,动不了,她摁着语音说:“那你当?我死了算了。”
说完把手机扔到地毯上。
手机壳后面的玉桂狗有点无辜地盯着她,越晚趴了一会,还是下床把手机捡起?来了。
门突然被敲响。
周随说:“出?来吃药。”
越晚有些踉跄地开了门,重重吸了下鼻子,叫自己神志清醒些:“嗯……”
她拿着药静了一会:“水呢?”
周随有些无奈地把左手的杯子递过去:“这里。”
越晚懵懵地应了一声,和?水把药吞了,觉得热水似乎缓解了些鼻塞,就拿着水杯下楼装水。
她在厨房巡视了一圈:“热水壶呢?”
周随语塞,把她左手边的水壶拿起?来,直接给她倒了:“……你别动了,要什么?跟我说。”
越晚咕嘟咕嘟喝了三大杯,边喝边盯着周随,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到了嘴边又扭头接着喝水去。
她懒得上楼了,直接窝在沙发里,裹着毛毯,盘膝坐着。
越晚脑子晕沉,四肢乏力,说话做事?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她抱着抱枕平静地看着电视机的屏幕发呆。
周随说:“看电视吗?”
越晚摇摇头,又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来。
周随心里有些不道德地觉得,越晚这个时候晕头转向,可爱得有些稀奇。
他坐下,笑问:“怎么?了?”
越晚严肃着一张小脸,有些纠结地抓着毛毯,想了下又泄气:“算了,好困。”
药效上来了,越晚有些疲惫地耷拉着眼皮,环视了一圈,又注视了会周随。
周随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又怎么?了?”
越晚凑过去,抱住了他。
她带着鼻音,闷闷地说:“冷。”
周随顿了一下,声音放轻了些:“那就抱着。”
像晚风压倒几束覆霜山茶,打落一地寒露。
*
睡过一觉,感觉感冒好了些。
越晚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床板有点硬。
嗯?
越晚低头,顿时三打五雷轰,把她震得裂成一小块一小块。
周随半躺在沙发上,眉心微蹙,阖着眼睛,散乱的额发倒是抹了大半不近人情的冷面孔,衣服睡得有些皱——
应该是被她睡皱的。
越晚心虚地给他抚平了点。
她像做贼一样慢慢从周随身上挪起?来,旋即又想到摄像头还开着,应该光明正?大一点。
想着,她就动作大了些——
靠,摄像头不会把一整晚都拍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