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主持人神情高涨:“让我们有请正闻集团董事长盛闻先生——!”
掌声如雷,狠狠劈在了越晚头上。
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上秀台,刀削斧凿的深邃面孔和瘦高的身量,如果不是董事长这个身份,很容易叫人以为是闭场压轴的名模。
只有越晚知道他有多可憎。
他拿过麦克风,每一句话都能引得台下众人的欢呼。
坐在越晚后边的,兴许是一位年轻的编辑,正语无伦次地和身边的人小声尖叫。
“我不是眼花了吧,盛闻居然亲自来了!!”
“我觉得是在做梦……他退出娱乐圈之后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今天居然露脸了?”
“看起来正闻对STASERA很在意啊,感觉今年能挤进一线了。”
“确实很奇怪,这只是个意大利的小牌子,今年的新品虽然很不错,但根本不是流行的款和颜色,不应该啊。”
“可能是去年年底刚收购的,还没来得及更换一轮设计师?”
“我听别人说,是盛总为了捧喜欢的女人特意收购的……衣服款式也都是照着她喜欢的做的……”
“?不是吧,他夫人去世没一年,盛闻这么快就另结新欢?”
“他们名存实亡的夫妻名份不是业内公认的吗,这你们都不知道?”
……
越晚脑子嗡嗡的,胃里难以抑制地涌上一股生理性恶心。
她的骨节捏的泛白,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控制不了地颤抖起来。
仇人冤家相见,旧事烂账重翻。
越晚闭着眼睛,似乎不看盛闻还能少被铲出些过往的难堪。等到散场的时候,她逃也似地往门口疾步走去。
“越小姐,越小姐……”有个中年男人倏地斜杀出来,挡在她离开的路上,草草喘了口气:“越小姐,盛总要见你。”
越晚干脆地拒绝:“不见,我还有事。”
中年男人有些不依不饶地堵住她,开始打感情牌:“越小姐,盛总交代的事办不成,我得立刻拍屁股走人——上有老下有小,谁都不容易,就见一面,□□还能怎么了不成?”
他见越晚停下了脚步,接着说:“盛总说,就见一面,让他正式地道个歉。”
越晚静了一下。
她说:“带路。”
*
盛闻坐在二楼的隔间里,对面的棕红色的真皮沙发被几个购物袋压出了弯曲的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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