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欲哭无泪,但是一想到周随坐在车里看她,走出单元门就立刻昂首挺胸,保持气质。
打开车门,周随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戴着蓝牙耳机正在听歌。
越晚心里哼哼唧唧地爬上车后座,火速把脸扭到右边,防止被周随看到——她还是有点在乎自己的形象。
“早上好。”
越晚有点紧张,从玻璃反光里看着周随。
周随似乎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开了,重复了一下越晚客套的打招呼,语气平平的听不出什么。
越晚抿了下嘴角。
车子平稳地行驶,越晚的头窝在车门和座位的夹角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灿金色的日光缠绵在她被风吹散的发丝间,顺着风淌过泛红的耳廓,像蝴蝶轻轻扑停在大衣柔软的水波纹里,在冰凉的空气中荡出一圈温暖的气息。
周随掀开右眼,环抱的手臂动了一下。
*
越晚睡的晕晕沉沉,有人推了推她。
越晚发出一个不开心地半撒娇地鼻音,推开了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看起来不恼,又伸过来摸摸她的脑袋:“越晚,到了。”
越晚终于睁开眼睛,可能是睡太久了,眼前看东西不太清楚,她揉了揉眼睛。
许路知不客气地把车门拉开:“到了到了!叫你半天了都不醒。”
越晚懵懵地下了车:“刚刚……是你在叫我。”
许路知把行李箱拿下来:“不然呢。”
“哦……嗯,也是。”越晚偷偷看了一眼周随,已经和助理走出好远了。
由于节目组隐下了他们的行程,没有粉丝来送机,只是有几个路人认出了周随,上去要了签名。
越晚拿着登机牌跟在他后面远远地晃悠着,离起飞还有二十分钟,她看着周随进去了一会,越晚才慢腾腾地走过去。
越晚上飞机的时候,周随已经戴上了眼罩,清晰的下颌线微微扬起,似乎也和她一样没睡好。
察觉到他视线受阻,越晚放松下来,扭了扭自己有点僵硬发酸的脖子,悄悄从包里掏出气垫来化妆。
三小时转眼过去了,周随撤下眼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有些明显地停在越晚的脸上。
越晚撩了下头发,没话找话:“飞机好像快降落了。”
周随看着她好一会,从桌上拿了一张餐纸递过去。
越晚不解地看着他。
“睫毛膏。”
周随的手在她左眼下做了个“擦”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