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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下棋(2 / 2)

仙娥顾我 鹊桥西 7854 字 4个月前

虞秋横他一眼,在他袖中掏了起来,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被换掉的棋子。

她抓不到证据,很快又输了一颗,虞秋气呼呼把脚抬起来,又一次被云珩推开。他道:“我要自己挑。”

目光一低,落在虞秋修长的脖颈最下方,交襟领口微微敞开,让他忆起里面的风光。

“我要最里面那件……”

别人都是由外向里褪,就云珩反过来,虞秋躲也躲不过,眼睁睁看着鸳鸯戏水的小衣裳被他从层叠衣襟中扯了出来。里面空空,再见他还抓在鼻下轻嗅,虞秋心中一颤,捂住脸哭了起来。

() 还剩最后两件时,她是一点力气都没了,张嘴在云珩手上咬了一口,趁他不注意,掀翻棋盘跌跌撞撞跑回了床榻上。

云珩看着床幔落下,将藏起的棋子抖落回去,叹气道:“下不过就掀棋盘,太子妃的棋品未免也太差了。”

手中揉着姑娘家的贴身衣裳,他不知羞地从容走到床边,隔着纱幔道:“第一回,先让让你,以后可不能下一半就跑了。”

然后一弯腰,隐入其中,几声细小低弱的呼声与扑腾声传出来,惊动了垂帘纱幔。

“你别乱……啊!”

“还没怎么样就叫出来,又是在提醒我下手有个轻重?”

两道声音都模糊不清,带着杂乱的喘气声。

虞秋感觉人快沉入水底了,被说的难堪,用残存的理智试图维护住脸面,道:“我高兴、高兴叫……”

“我也高兴听。继续,最好到天明都别停……”

最后不到天明虞秋就失了声,声音发不出来了,只能搂着人的脖子低泣呜咽。

淋漓汗水从坚实的肌肉上滚落,云珩脖子上青筋暴起,哑声道:“你是想逼疯我……”

虞秋像风暴中飘摇的小舟,被风浪抛上抛下,耳边雨水哗哗,她这条小舟不是要被冲风浪击垮,就是要被海水淹没。

“轰隆——”一道惊雷响在耳侧,虞秋打了个激灵,随即被人拍了拍。

“不怕,下雨了。”她侧躺着被人拥在怀中,听见后脑上云珩轻声说着。

虞秋浑身酸软,散架了似的,眼皮沉重地动了动,被拍了几下,很快沉沉睡去。

惊雷声时不时响起,让她睡不安稳,恍惚中察觉到云珩在抚摸她鬓发。虞秋心中有点不好意思,昨夜出了好多汗,头发都汗湿了,有什么好摸的。

但她实在没力气张口说话,往里缩了缩,困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就这么想让我保持住原本的好名声?”云珩支着头侧身来看她,手指在她鬓发上抚着,良久,道,“也就是你了……”

他俯过去在虞秋鼻尖亲了几下,觉得这样不方便,搂着人将她翻了个身。动作扯动不便之处,虞秋苦着脸哼哼起来。

“没事儿,不动了……”他又低声哄着。

横在虞秋头顶的手绕到她脑后缠着她的发丝,另一手搁在虞秋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云珩盯着她的睡颜看,隔一会儿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一下。

世间再没有比她更让人心软的人了,也没有比这更温馨的事情,难怪那么多人心心念念着要娶妻。

里面柔情蜜意,外面暴雨倾盆,隔着老远的红廊下,虞秋的大小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

云珩不许人守夜,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下了多久的棋,万一才睡下没多久……谁敢去敲门啊。

可是新婚第二日是要入宫请安的,误了时辰,太子两人不会怎么样,她们做丫鬟的怕是要挨罚。

又一声惊雷响起,雨水被狂风

卷入檐下,丫鬟们提着被打湿的裙子挤成一团,有人道:“这么大的风雨,不方便外出,或许能把请安延后……”

“那也得太子说话,咱们怎么好擅自做主。”

说到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难点。要去扣门吗?

最后是府中侍女看见了这一团人,心惊肉跳地跑来,道:“太子早已派人入宫请示过了,今日风雨大作,不宜外出,暂不入宫。行了,都散开吧,没有吩咐不得靠近,否则,当心……”

当心丢了性命。

这些是太子妃的人,侍女犹疑着没敢说下去,及时止住了最后几个字。

丫鬟问:“太子什么时候吩咐的啊?”

那自然是丫鬟们不知道的时候。

雨水是天将亮时落下的,侍女刚在侧间换完了水,过来里间换床褥时,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往侧间走去。

太子妃似乎沉睡着,青丝散乱地从太子的臂膀垂下,被遮得严实,旁的什么都不让人看见。

从侍女身旁走过时,锦缎薄毯下滑,露出了随着走动摇晃着的脚,莹白的脚面和脚踝上红痕点点,半隐在毯子下。

侍女看呆了。

直到那只脚停住不动,空气中弥漫起凉意,侍女本能地抬头,看见太子目如寒锋地俯视着她,映着燃了一半的烛光,脖颈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侍女浑身一抖,“噗通”跪了下去,伏地叩首,却不敢出声求饶。

万一将人吵醒,她是真的活不成了。

不管是太子心情好,还是怕惊醒太子妃,反正她侥幸讨回了一条命。

太子府的侍女是不敢乱传话的,但昨日起府中多了许多人,有虞秋带来的丫鬟、侍礼的嬷嬷宫娥等,这些人嘴巴没那么严,两人对弈一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侍女听见这话时,脑子里浮现出的是那只遍布红痕的脚与凌乱的床褥。两人是对弈了,可一宿的时间绝对是谣言。

她是在将换下的床褥收走时,听见了云珩吩咐侍卫的话:“谣言不必理会,去宫中说一声,今日雨大……”

不理会就不理会吧。侍女摆出脸子来,严厉道:“不该问的别问,都散开,别在这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