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觉得你是不是个畜牲,除了白然和成熙,谁知道你还和多少人乱搞过?”
“没……”
季源霖瞳孔微微一缩,胸口不住地起伏。
他沉默片刻,然后回答,“我发誓没了……只有他们俩。”
“好,暂且放下这些不提。”时添目光如炬,“如果说这些所作所为都只是你一时冲动,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在我们结婚前,你还瞒着我花光了所有研发资金,为了带着你的专利潜逃出境,不惜将全部财产违约责任推给我,差点毁掉了整个封禹。”
话音一顿,他淡声问:“你是不是觉得,这就是一切的开端了?”
听到时添轻描淡写的语气,季源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如同被寒冰所笼罩。他的面部表情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仿佛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和思维,却仍然无法摆脱那种深深的无助。
时添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一切的开始?
他本以为,当时添开始诉说过去的一切时,会充满愤怒,对他表示极度的厌恶,甚至想要将他撕成两半。毕竟被相恋多年的恋人背叛和欺骗,时添有足够的理由对他进行指责。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时添只用简短的三两句话便概括了他们的过往,没有使用激烈的措辞,没有表达出强烈的情感,甚至连他们共同的回忆都没有提及。
岁月流转,一切只剩下平淡。
“当年我们上法庭撕破脸的时候,我的所有资产被冻结,身上仅剩从银行取出的四百万定期存款,连一张能自由支配的银行卡都没有。你和你的小情人当时恐怕都在背后嘲笑我,觉得我人傻钱多好骗,是不是?”时添说:“你恐怕忘了,我大学时主修的是金融专业,在哈尔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在投行工作,负责企业融资和风险规避关联业务。”
“当你刚提出要合伙创立封禹的时候,我特意设立了一个独立基金,专门管理我个人的资源和偿债费用。后来,在我们共同融资的过程中,我也特意要求法律部在协议中加入了一些排他性条款,同时将一部分个人资产转移到了信托。这笔资产在最高收益时……应该大约有七八个亿。”
察觉到周围的警员有些不耐,他简化了更多细节,平静回望季源霖:“我从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还是选择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赢得我的信任。我承认,你在前八年都做得非常好,让我几乎快要完全信任你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原本做了那么多未雨绸缪的手段,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沦落到一无所有,需要寄人篱下的地步?”
时添眨了眨眼,目光幽亮,“当初同意和你步入婚姻,是我与你共同面对未来的决心。”
“……”
听到时添的话,季源霖愕然地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怔然。他紧紧地盯着时添,似乎在努力理解对方话语中的含义。
他为了在时添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资产转移和潜逃国外的计划,提前进行了长期的精心准备,付出了巨大的心血,甚至不惜花费巨资拉拢封禹的几位主要高管,以防止时添在计划实施中途察觉到异常。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计划成功后,他发现时添并没有为自己准备任何后路,以至于在变故发生后直接陷入了破产的境地。
而时添刚才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却透露出了一个被他遗漏的、非常关键的信息——
因为决定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携手共度余生,因为选择了百分百相信自己的丈夫,也就是他。
所以在结婚前,时添放弃了个人持有的信托基金,将全部资产归入了封禹,也就是他们的共有账户下。
……他居然还有脸质问时添,有没有爱过他。